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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雨夜,喻凯撞死了自己,谁为他鸣冤?
他无依无靠,只有喜欢他的季寻。
季寻又该如何为他覆仇?是洒一抔哀伤的热泪,像廖寒秋一样跪在警局门口为他申冤,还是要手刃喻凯为自己覆仇?……
即算喻凯在那个雨夜没撞死他,只要喻凯在一天,黄恩慈在一日,他们会无时无刻来变着花样来折磨他。
别说有出头之日,他连呼吸都是艰难的,都是错的。
这样的痛苦,又要靠什么去缓解,去祛除?
靠跪在地上向警察诉说冤屈吗?
他是谁,谁来搭理他?
他彼时什么都不是。
却不甘心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恨!他怒!他要反抗!
晏学昕默默观察他的表情,苍老的手,搭在他的宽肩上,语重心长:
“小明,以恶制恶,不是善道,却是快道,世上最耽搁不起的便是时间。向前走吧,我会成为你一往无前的利刃。”
左明深深朝他望去,沈重地点头,下定决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