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喜欢你。”

终于把人牙关顶开了，凌贺开始往前走了两步，边走他还边说--

“那你为什么要躲我？”

栀子澈抿着唇，没有立刻回答。

凌贺又问了一遍，栀子澈这才告诉他：“你还记得，第三次周考结束的那天，在长淮洲ktv你喝了酒。”

他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喝酒之后，是第一次不是你带着我走，我踌躇了好久才决定带你回去睡觉。”栀子澈说这话时，眼眶里有眼泪在打转，“我带你回了我家，不过这是你自己同意的，你一直想问我什么，但是一直没问。”

凌贺就低头静静的听着，窗户开着，栀子澈靠在窗户口上迎着寒风，吹的凌贺被抱起来都冷的情况下，他才从栀子澈的怀里挣脱着把窗户关上。

栀子澈也接着说第二句话：“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可以和我在一起，你告诉我，十一月份的月考后。但我跟你说，十二月份之前。”

凌贺突然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今天已经是11月27了。

29和30这两天月考。

凌贺突然就有点想哭。

“可是你那天喝醉了，你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也不记得我说了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日期好像并没有固定…”栀子澈这话说的很哽咽，凌贺擡头看他的时候，栀子澈的眼眶里流下来的眼泪已经流过了下巴，被他歪头滴在了校服衣袖上。

栀子澈的这话没了后续，但这时的凌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你这几天…”凌贺的话没说完就被栀子澈强行接过：“我其实并不在意什么时候在一起，我甚至可以等到你大学。”

“但看见你的成绩优异后，你并没有想跟我在一起的意思，我就真的很不开心。”栀子澈使劲抱紧了怀里的凌贺，然后干脆的说出了他的所作所为的原因。

凌贺沈默了片刻：“那我们…”

他这话是故意没继续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的印象中，“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单薄的不能再单薄，这也是他不愿意挂在嘴边的，可在他有勇气说出来的那一夜，却也是最不应该说的那天，他选择了自己不想说的拒绝。

这个决定，也造成了现在他们的痛苦。

“子澈…其实我认为现在才是最好的时候。”凌贺突然的开口，打断了栀子澈脑子里的想法。

“我们互相表白的那天，其实对彼此来说才更像是伤害，因为那会让我们互相觉得，那只是一时暧昧的气氛…”他这话没说完，栀子澈却也懂了。

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是永远不会错的。

“所以…”栀子澈红着眼眶看向凌贺，一时间凌贺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穿了心，但他又不愿意看着栀子澈一次又一次的主动。

打了好几遍腹稿后，凌贺终于放松下来对栀子澈说道：“我不想说什么不可信的情话，但我想告诉你，我的青春放肆又嚣张，唯独你的存在让我发现了心里的秘密。”

秘密秘密，你才是真正的秘密。

他嚣张了整个青春，又在整个青春里向秘密妥协。

卫生间的窗户不知何时又开了，寒风呼啸刺骨，向此时凌贺大胆说出来的爱一样，栀子澈点了点头，没有说任何的话。

但在凌贺心里，这是他想要的唯一的回答。

.

“凌少…要熄灯了我给你开个手电啊？”

大概是他们拥抱了十多分钟之后，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从缝里伸进来了一只手，那只手将手里拿的手电筒放在了洗手台上。

本来凌贺的情绪已经控制了下来，顾齐这么一出现，他还是笑着流下了眼泪。

顾齐做的一切，他一直都清楚发生了什么，因为什么，他也知道栀子澈只是遇到了一点问题。

他们其实都在互相付出。

话想起来是很不真诚的样子，但对于凌贺来说也是够了。

宿舍突然熄灯，凌贺和栀子澈站在风里相拥，周围的环境昏暗，让栀子澈不自觉的攥紧了一些凌贺。

过了将近十分钟后，他们才松开，摸索着找到了顾齐放在这里的手电，然后打着手电出了厕所门。

回了房间，凌贺和栀子澈都很庆幸灯是关的，看不清他们现在脸上的模样，他们也清楚，这个时间祝连和顾齐在装睡。

要知道，祝连熄灯后偶尔还会学习，即使不会但十二点，但熄灯后也不会立刻睡觉，顾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