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那你不是等于骂自己是废物吗。”姜垚冷笑道。

那声音无视了姜垚的冷嘲热讽，语调平平道：「举事而不顺天者，逆其生者也。你若执意要去女几，只有这一个下场。」

姜垚嘴角笑意骤然消失。

因为他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了曾听过的相似的话：“我不希望你逆命而行丶踏入险境。”

“晋扶桑……”姜垚咬牙，目光中是仇恨的烈火，“我一定要把那个伪君子的面具撕碎！”

「……」

「真是一如既往的难用。」

“什么？”

姜垚没听清祂最后一句话，皱眉出声询问。

可对方已不再回答。

他嗤了一声，浑不在意般站起身，扭头离去。

“到底谁利用谁还不一定。”

姜垚推门而出，望向正对面的苍山女几，表情阴鸷，目光难辨，无声低语。

“你们这些‘异常’，都应该为我所用……”

……

粤东省群汕市，涟山山区。

桂天逸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拿着手电筒，朝着手机地图上那个被他标红正在闪烁的位置前进。

那是姜垚提前为他们算出来的丶各派用于进入法阵接触封印的八卦台位置。

桂天逸提前一天来到群汕，但为了不跟招摇山派的破异者庄晓梦撞上，没敢提前踩点，而是等时间差不多了之后，才进入山区的。

他的脚步很快，时不时喘几口气，脸上洋溢着莫名的兴奋。

马上就能达成他这么久以来的愿望了。

只要将丙17制成的障目宝珠扔进八卦台中，破坏招摇山派破异者的行动，就能让涟山的封印顺利地走向终结，让地面下方的灵气散逸到这片大地上。

到时候，姜处就会履行诺言，帮他吸纳灵气，让他拥有神力。然后，他就可以彻底治好罹患疾病的母亲了。

终于，终于，终于看到曙光了——

桂天逸的视野中终于映入了目的地，一个不起眼的山洞口。

他扶了扶眼镜，露出笑容，迈开腿朝山洞跑去。

然而，他的脚步在中途停下了。

桂天逸看见一男一女坐在洞口外，正在亲昵地聊天。

男的瘦瘦高高，表情开朗，女的一头长发，表情专注。两人看起来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

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自己，同时站起了身。

桂天逸顿了一下，立刻恢覆到平常的表情，推了推眼镜，朝他们走去，主动道：“你们好……”

“哈喽！小哥你也是出来露营玩儿的吗？”男青年笑容满满，相当有活力地打招呼，“不好意思哈，这个山洞我和我女朋友已经占了，今晚我俩要睡里面，麻烦你去别处睡吧——”

这人说话叭叭叭跟机关枪似的。桂天逸楞了一下，继而微微蹙了蹙眉。

他瞥了眼手机时间，23: 06。

得尽快了。

虽然无患子制成的障目宝珠效果能维持到零点，但说不准招摇山派的破异者会在法阵中呆多久。他必须要尽快将宝珠扔进八卦台。

“你误会了。”桂天逸推了推眼镜，“我不是来野外露营的。我是个民俗调查员，来涟山这边是为了调查当地的本土信仰和风俗。我听说这边有个山洞里有相关的东西，所以在山上找了一天，找到这里。”

“‘调查员’……”男青年摸了摸下巴，一脸“听起来好有趣”的表情。

“只有你一个人吗？”长发女生问道，“一般这种调查小组，最少都是两三人一组的吧。你一个人在山里行走，也太危险了一点。”

“啊，我有同伴的。他们在南边扎营了，我出来逛逛再回去。”

“这样吗，那你还是得小心点，山里很危险的，尤其是这种没人的山。”长发女生嘱咐道。

“嗯嗯。”桂天逸表面上认真敷衍，实则心中已有些许焦急。他切入正题道：“我看你们暂时还不准备睡觉吧，能让我进这个山洞转一圈吗？我不会碰你们的东西的，就是四处看看。如果有发现的话，我跟我的组员明天会再过来一趟。”

男青年和长发女生对视一眼，前者面带笑容道：“当然了，这又不是我们的山，你想逛就逛。”

女生则说：“我们确实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石台，可能就是你们想找的东西。”

“噢，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