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便如同潮水般，朝赵善涌了过来。

唰！

赵善瞬间向后退去，众生相发动，身体没入镜域，与现实隔绝。

“师兄，你逃不掉的！”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些灰色的颗粒，竟也跟着追进了镜域当中，就像是一条灰色的巨蟒，发出响彻整个镜域的声音。

大量隐藏在镜域当中的孤魂野鬼震惊的抬起头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轰隆！

鬼母庞大的身躯浮现出来，五张面孔的眼睛全都睁开，张嘴吐出灰色流光，朝着对方攻去。

哇哇哇！

空气当中立马响起鬼婴的啼哭声，然而这些鬼婴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白痕，却根本无法触及到那些颗粒分毫，就仿佛他们与鬼婴，处在两个不同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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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赵善也没有看着，而是法力激荡，凌空画符，直接召唤出一大团心头火，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汹涌而去。

然而同样没有效果。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我将力量尽数舍弃，连形体都无了，你又如何能触碰到我呢？”

灰色颗粒聚成一个僧人的模样，留着寸头，面容普通，站在半空中对着赵善露出笑容，然后扭头看了看镜域的空间，以及下方潜伏的众鬼。

“天意在我，此地正好为我日后的道场。”

他伸出手来，随意一抓。

哇哇！

半空中一只鬼婴忽然惨叫起来，被某种力量迅速拽住，落入他的掌心。

砰！

下一秒，鬼婴直接被捏成一团黑气，炸裂开来，从其指间逸散，然后被鬼母其中的一张面孔，吸入了体内。

轻描淡写间，便消灭了一只鬼婴，要不是鬼婴和鬼母实则一体，就算死去也能从其腹中重新孕育出来，估计这下就是真的死了。

“不是镜域挡不住他，而是问题出在我的身上！”

赵善表情沉凝，并没有慌张，而是抬手一挥，身后黑暗笼罩过来，将他淹没，紧接着下一秒，身形便消失在镜域，出现在了城市当中，人来人往。

唰！

果不其然，这僧人如附骨之蛆，依旧出现在赵善面前，而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全都看不到其存在，也看不到这些密密麻麻的灰色颗粒。

“没用的，师兄。”

这僧人摇了摇头，开口道：“虽然不清楚你如何做到抹除我所有痕迹，但你终归还是获得了我的力量，这便是一份因果，循着这因果，便是天涯海角，你也摆脱不了我！”

“因果！”

赵善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对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而是迅速向后退去。

“无用之功。”

构成僧人的灰色颗粒聚散无形，瞬间化作十个，将赵善团团围住，齐齐摇头：“从师兄你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是我的外魔，这就是宿命！”

“佛祖舍肉喂鹰，以身饲魔，我亦将力量全部摒弃，交由师兄，眼下只需斩杀外魔，吾道成矣！”

说话之间，包围圈越缩越小，而听到僧人的话后，赵善脑海中忽然灵光闪过。

“斩杀外魔，便可成道！”

“两年前，越南出土了真仙观，里面记载着尸解成仙之法！”

“百多年前，这僧人曾在越南等地游历，后定居泰国！”

“轮回了三次，每一世却都寿命很短！”

“......”

先前收集到的种种信息，在这一刻终于化作了一张完整的拼图，他抬起头来，看着这僧人，忽然开口道：“你修的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轮回转世之法，而是尸解成仙之法，对吧？”

唰！

僧人逼近的脚步，瞬间停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先是愕然，然后化作惊叹，忍不住鼓起了掌：“真是厉害，师兄竟然连这也能推测出来，果然不愧是我的外魔！”

他是真没想到，赵善竟真的猜出了他的成道之法。

“所有人都被你骗了，包括我！”

赵善深吸一口气，其实他是有发现的机会的，那就是关于真仙观的线索，能出现在林家提供的信息当中，显然有着某种内在联系，只是他思绪偏到了其他地方，于是忽视掉了。

但谁能想到，对方从始至终以高僧形象示人，最后修的竟然是道家古老的尸解之法？

赵善要不是结合剧情，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