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见尧一笑,声音甚是好听爽朗,“你还是如小时候一般做事莽莽撞撞的,走,风大,赶紧进屋。”
李见尧走在他的左边,替他挡去吹来的风,甚至手还搭在他的肩头。
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进了屋,施砚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之前就在心里劝导自己,不要在这种时候自乱阵脚,不过是一个幼年时候的玩伴罢了,是觉得不能和他对比的。
但现在他看到两人这么多年没见,还是一如既往的亲昵,那种感觉让他有些害怕。
两人已经进了屋,他才缓慢进去,李见尧一直在和宋拾安说话,没有注意这个进来的人,或许是他以为这就是来服侍宋拾安的。
毕竟这人一进来就径直的给宋拾安倒茶,然后站在宋拾安的身后。
“施大人,入座吧。”宋拾安看他那一副不想离开自己半分的样子,实在是好笑得很。
谁知道这人竟然不入座,“殿下,不用了,臣在这里方便伺候。”
“我身边有桑曲呢,再说了,又不是有什么外人在,不用如此的拘谨。”
“阿兄,这是司礼监的施砚施大人。”
“施大人,这是李见尧少将军。”
他找着机会赶紧给两人介绍,要是两人不经过介绍,只怕这阿砚会更加吃味。
他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这阿砚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醋劲儿,不过他觉得这才好,这样他才像是一个常人,不是那个弑杀的施砚了。
“原来是司礼监的施大人啊,久仰久仰。”李见尧在和贡郡虽然离京城较远,但这施砚暴戾弑杀,专为司礼监的王奇做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消息他还是能知道一些的。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传闻中的人竟然长相如此的英俊,一点不像是暴戾的样子,倒像是拾安身边一个听命臣子。
“能被少将军久仰,是下官的荣幸,少将军少年英才,让施砚佩服不已呢。”
虚伪恭维的话他是张口就来的,对于李见尧他没有什么好也印象,毕竟他是皇后的外甥,他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也是这皇后最大的依仗,换言之,这李见尧的爹就是绝对的支持皇后的,估计现在皇上最棘手的就是他爹了,毕竟他手里有兵权,又明确的表示过,他支持的永远只是皇后,皇后说了要他支持谁他就支持谁。
李家确实有很大的势力是宋盈德不得不防的,所以这一环扣一环,看似是宋盈德不得已这样做,但是这他才是那么最后的筹谋者。
这就是一个君王的谋略和城府。
“拾安,我怎么觉得你瘦了很多,这脸色也不是太好。”
宋拾安一笑赶紧解释,“阿兄莫要担心,前两日不小心受寒了,不过已经好多了。”
李见尧叹息,“你从小就是这样,稍不注意就受寒,当时你在小佛堂......”
李见尧看了一眼对面的施砚,赶紧闭上嘴巴。
“阿兄,施大人是我的人,不用在意。”
这句我的人,估计要表达的意思在场的几人都各有各的理解吧。
施砚听到后脸色好看起来,嘴角还带着轻微的笑意,宋拾安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人就差这样的一句话,哪怕没有说清楚哪方面的人,但他也看行,他在他这里,从来都只是看字面意思,他不去细想。
他只听他自己想听的。
李见尧始终是镇守边界的人,就算宋拾安说了施砚是自己人,但他有些话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他也就是问了这些年生活如何,宋拾安笑着回答,“你老样子罢了,不过现在我已经长大,又出入朝堂,好了很多。”
李见尧是知道皇后姑姑对拾安的严厉的。
对,在他的眼里,皇后对宋拾安是严厉的,毕竟从小就一直对他严苛,不管拾安做什么他都不喜欢。
他问过父亲,父亲说拾安是嫡子,以后就是会登基为帝的那位,所以从小就要比任何人用心,姑姑这般严苛,也是为了锻炼他。
他那个时候不懂,其实他现在也不懂,不过现在听拾安能办民学,能出谋划策,他觉得一定和小时候的境遇分不开。
看来严厉些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小时候的他难免过的太过可怜了些。
两人叙旧了一会儿,桑曲就让人准备好了饭菜。
几人落座,宋拾安抬起酒杯,“阿兄,我敬你一杯。”
两人对饮一杯,宋拾安又抬起酒杯,“阿兄,拾安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