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在处理奏折,他皱眉看着一本又一本让他头大的奏折。
心烦意乱的呼出一口气,他捏着眉心,不想再看一眼。
“陛下……陈嫔主子正在外面,说是给您送糕点来了。”
小财子进来恭敬的禀报道。
皇帝不耐烦的睁开眼睛:“朕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来这里打扰吗?”
“陛下……奴才说过了,可陈嫔主子说是柔妃娘娘让她来的……奴才……”
小财子也难啊,他可是在陈嫔一过来就赶紧说明了情况的。
可陈嫔不听,非要进来,还搬出了柔妃,而现在陛下就对柔妃娘娘宠爱。
他只好硬着头皮进来禀报。
“让她进来。”
“是……”
陈嫔等了许久,才让她进去,她提着食盒轻轻进去,看着高位上的皇帝,她进宫以后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陛下。
“嫔妾给陛下请安……”
“柔妃在哪里?”皇帝直截了当的问,以他的了解,这两人不会有什么交集。
陈嫔脸色一僵:“柔妃娘娘在宁康宫……”
“你说是柔妃让你来送糕点的?”
“柔妃娘娘身子弱,在太后那里休息,嫔妾……愿意替柔妃娘娘送这一趟。”
陈嫔柔声解释。
皇帝脸色一沉,那老女人是要作妖了?
“回去好好养着昙花,今夜朕要和柔妃观赏,若是没开,朕绝不轻饶!”
皇帝说完已经起身离开,又示意小财子把糕点拿上。
陈嫔脸色煞白,陛下真把她当侍弄花草的宫人了?
昙花开不开,她说了又不算,就算她再怎么小心培护,昙花也不能说开就开啊!
……
“柔妃,这时辰也不早了,就在这里陪哀家用膳吧,正好刘嫔和王昭仪也在,你们都是后宫的姐妹,多相处相处也是好的。”
太后始终和颜悦色,皇帝哪怕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错来。
她又没为难他的妃嫔。
相反来说,她是太后,对于妃嫔已经够好了,若是照她以前的性格,这么弱的妃嫔,三天都活不过。
太后如此忌惮皇帝的原因就是皇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永远都想不到他要做什么。
而皇帝根本什么也不怕,也不在乎任何人。
现在看来,就这个病殃殃的柔妃有几分宠爱。
楚月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她进宫以来,都被皇帝用珍贵的药膳补着身子。
皇帝虽然夜夜留宿玉芙宫。但对她还算怜爱,床笫之间也不曾放肆胡来,每次都是顾着她的身体的。
有一次,楚月忐忑的问道:“陛下……臣妾有罪,不能让陛下尽兴,陛下不若去……”
还没说完就被皇帝冷眼扫过来,她就不敢再说,小心依偎进皇帝的怀里寻求怜爱。
皇帝想怎么做,她说了又不算,太后却在这里为难她。
“回太后,陛下……要到臣妾那里用午膳,臣妾……”
“陈嫔已经过去,皇帝自然没空去玉芙宫,你就安心留下来。”
没让楚月讲完,太后就打断她,想着这样可以给陈嫔多一点时间留住皇帝。
楚月身子微晃,脸色已经有些白了:“臣妾知道了……”
“柔妃。”
皇帝沉着脸进来,他刚刚在外面就看到已经有些身形不稳,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楚月身子一颤,她转过身看去,心底的委屈冒了上来,一开口就是哽咽:“陛下……”
皇帝气她没用又怜惜她的身子,沉着脸走到她面前,拥住她娇弱的身子。
“皇帝怎么来了?”太后见皇帝从进来就无视她,脸上有些挂不住。
陈嫔也是无用,都这样了都留不住皇帝。
还不如这病秧子的几滴眼泪。
皇帝无视太后的存在,几乎半搂着楚月往外走去。
太后气的胸膛起伏,脸上的表情再也无法维持,她愤恨的坐下:“岂有此理!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哀家!”
“太后,您消消气。”绣如赶紧替她抚着胸口。
太后气的眼眶泛泪:“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要是明儿还在,何时轮得到他一个野蛮之人来坐上这个位置。”
“如今还这么不知好歹,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你看看他刚刚那个样子,好像谁都欠他的一样,那个病秧子坐那么一会儿就受不住了,皇帝还护的跟什么似的,简直无理取闹!”
绣如平静的听着太后发牢骚,太后说出来了就好受些了。
太后也委屈,自己的儿子不在了,费心扶持陛下,陛下却没把太后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