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过后,慕若辰被慕若宏留在了宫里。
面对昨日慕若辰的选妃宴,慕若宏想要和他好好谈谈。
朝阳殿内,慕若辰和慕若宏两人相对而坐,摆放在两人中间的一盘棋已经开始了,
棋盘两侧,一壮年,一青年,一神情严肃,一态度散漫,怎么看这情景都像是父亲在对自己不听话的儿子进行训话。
慕若辰拿起一枚黑色棋子放在自己很满意的位置,唇角含着笑抬起深邃的眼眸,“皇兄,该你了”
慕若宏随手拿起一颗棋子,棋子落下的时候,慕若宏抬着眼睛问道,
“阿辰,昨日宴会上可有你看上的女子?”
慕容辰看着棋盘上的纵横交错,头都没抬一下,
“都是些庸脂俗粉而已”
听到这话,慕若宏精神一振,像是从慕辰的话里听出了另有它意的气息,不过想到这几天外面那些关于慕若辰的传言,手中的棋子握在手中没放下,故作深沉的问道,
“怎么?被你带回去的那两个当真就是清丽脱俗?”
慕若宏说完,把棋子下在棋盘上,语调中带着阴阳怪气,慕若辰没有说话,像是慕若宏口中的话与他无关,指着棋盘问道,
“皇兄,到你了”
慕若宏故作生气的沉了沉脸,把手窝里的棋子丢进棋盒中,正了正身子,“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慕若辰知道逃不过,于是干脆回道,
“皇兄既然都知道了,干嘛还问臣弟”
“哼……”慕若宏突然冷哼一声,伸出一根食指来对慕若辰指点两下,老成在在的说道,
“阿辰,你真当你皇兄我老糊涂了?”
“臣弟不敢”慕若辰假模假样的说着惶恐的话,面上带着明目张胆的笑意,
“你是什么样的人,朕还能不清楚?说说吧,这段时间以来装模作样的故作一副沉迷于女色的模样是几个意思?难道就是为了今日你皇嫂为你举办的选妃宴。”
慕若宏的话让慕若辰讪讪一笑,随即答道,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兄的火眼金睛”
“少给朕戴高帽,昨日的晚宴上你只是露了个脸就不知踪影,别人都说你回去陪美人儿去了,果真如此么?”
慕若宏的脸上带着明显不相信的眼神,苦口婆心的又开启了劝解之路,
“阿辰,你也不小了,朕当初答应过父皇和母后一定会把你的终身大事妥善安排的,
昨日的晚宴上,我看楚丞相的大女儿楚婉彤就很不错,你皇嫂也看好她,据说她对你……”
“皇兄……”
慕若宏的话没说完倒是就被慕若辰给打断了,可慕若辰的一句皇兄也是刚喊出口,就被匆匆进来的首领太监季林的禀告给打断了,
“启禀陛下,愉贵妃娘娘在殿外等候”
“她来干什么?”
慕若宏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声音刚落,大门口外就响起了一声响亮却极为冤屈的娇柔声,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听到这声音,慕若宏不由的皱起眉头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子的生母愉贵妃。
愉贵妃与皇后娘娘两人一向不和,这在宫里已不是什么秘密,
愉贵妃的母家是当朝方其山——方太师最小的女儿。
先帝在世时,方其山还是一个正一品丞相,一向都是被先帝所重用的,在慕若宏继位时,与其他几位皇子的争夺当中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所以慕若宏坐稳江山后,就封方其山为方太师,而方其山也因为年纪大了,退隐下来在家颐养天年。
当今皇后娘娘则是慕若宏姑母家的表妹,相比与愉贵妃,两人之间的关系更为亲厚,
后宫之争来斗去,无非就是为了利益而争宠,当然也有纯纯为了爱意而争宠,
就比如此时跪在大门外觉得委屈连天的愉贵妃。
也正是因为慕若宏和皇后娘娘的亲厚关系,一向在方家说一不二,娇宠霸道的愉贵妃看皇后娘娘处处不顺眼,哪儿哪儿都不对付。
愉贵妃这次的喊冤指不定又是和皇后娘娘起了什么争执,这样的事情隔三差五就会发生在朝阳殿,
所以慕若宏在听到愉贵妃的喊冤也是头疼不已。
“皇兄,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着急成家了吧?”
看一眼面前他们还没分出胜负的棋盘,慕若尘勾勾唇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