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个房地产,安叔一副别提的架势,“我们早就不在那里干了,地都是从市民手里骗来的,太缺德。”
安婶握住吴兴德的手,“你们家当时也拆迁了。后来搬去哪了?”
吴兴德有些不自在,抽回手,“我们搬到了深水埗。”
“你老豆怎么样?以前我和你老豆关系不错。”安叔蠢蠢欲动。
提起父亲吴兴德的脸上露出遗憾,“他去世多年。”
安叔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拍拍他肩膀,“苦了你。我就住在这儿,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提。”
吴兴德点点头,以回去写稿为由,离开冰室。
安婶看着他的背影,“以前多开朗的人啊,现在一句话都没有。”
“他老豆年轻时身体不好。那时候就指着拆迁款救命的,可惜最后也没能活过来。”
安婶忍不住咒骂,“还不是房地产公司缺德,总是卡他们的拆迁款,钱迟迟不下来,最后耽误了病情。”
提起往事,安叔也是满脸愤恨,“就是李德义造的孽。要是他当时不克扣拆迁款,他儿子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活该他儿子被抓。”
安婶叹了口气。
苏念星听着他们交谈心不在焉,她想起李韶光,思忖片刻,她还是决定打电话给郑健浩,从他手里要到钟德堂的联系方式。
钟德堂在家里躺着,说是身体不舒服。
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种生基才出了毛病。
挂上电话,她看了眼日历,明天她第三道谶语会应验,而张逸仙必然会因为种生基遭到最严重的反噬。
安叔的脸唰得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窘得不敢抬头。
李德义却好似没看到他,径直奔向苏念星,“大师!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出事了。”
苏念星示意他坐下来。
街坊们也齐刷刷凑过来。
明叔与李德义没有感情,说话没有顾忌,“电视上已经播了,你儿子上门偷东西,被导演抓住,恼羞成怒把人杀了。”
“不!不会的。我儿子连鸡都不敢杀,他怎么敢杀人呢。”李德义见他们知道事情原委,也不再遮遮掩掩,立刻替自己儿子辩解。
安叔也忘了尴尬,“可是现场留下你儿子的指纹和脚印。你不能否认吧?”
李德义面色僵了僵,“是!他承认他确实去偷过东西,但是他没有杀人。我儿子不会说谎的。”
“沾了d瘾的人证词没有可信度。”明叔觉得他应该拿出更有利的证明,“他说他没有杀人?可是现场有他的指纹。”
“就算有真的杀手,可是那人是谁呢?”安婶不愿把人往坏的方面想。
李德义问过律师,对方给出的答案并不乐观,所以他才来求苏念星,“大师,你这么厉害,一定能算出真正的杀人凶手吧?”
苏念星蹙眉打量他,“我从来没说过我可以算出杀人凶手?”
明叔跟着点头,“是啊。大师不是警察,她只是个算命大师,顶多可以算出血光之灾,算不出杀人凶手。我看你还是找警察吧?”
李德义有些失落,正打算离开。
苏念星却叫住了他,“我先给你算一卦吧?看看你儿子会不会有牢狱之灾?”
李德义重新坐下,眼巴巴盯着她,等她答复。
苏念星握住他的手指,眼前很快浮现画面。
导演住在顶层,阿东背着一捆绳子顺着下水管道蹑手蹑脚从外墙往下攀爬。他早已踩好了点,这户人家有钱,却经常不在家,正方便他偷东西。
他顺着管道往下爬,敲碎玻璃,爬了进去,偷走几样贵重物品,比如:劳力士手表、金饰、电子设备等等,装完卧室的物品,他转战客厅,却发现客厅玄关处的地板上正躺着一个男人,身中多刀,地上流了一大滩鲜血,却没有死,阿东正打算蹑手蹑脚离开,没想到导演却看到阿东,他眼里迸发出求生的**,伸手向阿东求救。
阿东抱着脏物躲开导演的手,他思来想去还是选择夺门而出。由于他跑得匆忙,丝毫没有注意到脚底踩到血迹。
苏念星收回手,这个阿东还真不是凶手。
“你儿子不是凶手,但他确实偷了东西,会根据所偷物品的价值承受牢狱之灾。”
这话一出,李德义眼睛唰得亮了,“真的?”
苏念星颔首,“我算出你儿子没有杀人。但是我没有证据证明他无罪。”
李德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