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立马放下糕点,手足无措地道,“是嫱儿做错什么惹你伤心了?”
刘氏捏着帕子掖了掖眼角,含着泪却带着笑道:“没事。我的嫱儿越长越像你父亲了。女儿肖父,果然是不错的。”
梓嫱闻言拥住刘氏,轻轻地道:“娘,你又想爹爹了。别伤心了,你这样子,爹爹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你还有我呢,我会好好孝顺你的,不会离开你的。”
刘氏抚着女儿的头发,笑着说:“胡说,你不嫁人了?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哪有还一直腻在母亲身边的道理?说这些孩子气的话,让人听到了笑话你呢。”
“那我就不嫁,我才舍不得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就离开自己的娘呢。我一定要长长久久地陪在你的身边。”梓嫱拱着刘氏的肩头,撒娇道。
刘氏双手扶住梓嫱的肩,眼神温柔又不乏坚毅:“好嫱儿,娘此生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过的好。”
梓嫱握上刘氏的手,安抚道:“娘,境遇随人心,人心随境遇。我觉得,只要心态好,不管什么环境,都能过的好。”
刘氏听到女儿的话,心下惊讶不已,她没想到自己这娇娇儿能说出这番有见识的话:“嫱儿,这些话,谁教你的?”
梓嫱看到刘氏惊喜的表情,就是知道自己这话是刘氏意料之外的,不免有点得意。她微微扬起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娘,随遇而安人生路,知足常乐心自宽。这些道理,书里都有写啊!女儿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求能长久陪伴在你的身边,好好孝顺你,代替爹爹照顾你到老。”
刘氏一直以来将梓嫱保护的很好,以至于她都认为自己的这个女儿是个娇弱的小姑娘,现在听到梓嫱这番话,不由得想起了行不苟合、言必有中的梓婋。到底是言氏的女儿,一个两个都与众不同。
刘氏在梓嫱疑惑的眼神中,站起身,对站在门外候着的书语招招手,靠近书语的耳朵,耳语一番,书语听完,认真地点点头,就将房门带上了。
见到母亲这么奇怪的举动,梓嫱不解地问道:“娘,你做什么啊?这么神秘?你排书语干什么去?”
刘氏拉着梓嫱的手走向内室,边走边道:“娘有话跟你说,我让书语看着点门。”走到里间,母女两个坐在床边,刘氏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梓嫱。
梓嫱接过手一看,讶然道:“这不是我的玉佩吗?咦不对,我的后面刻的是嫱字,这后面是婋字。这是?”
刘氏叹口气,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拉着梓嫱的手道:“你可还记得你大伯一家?”
梓婋一家出事的时候,梓嫱还小,记忆早就模糊不清了,她摇摇头道:“不记得了。”
刘氏道:“你大伯和你大伯母,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梓嫱道:“这个我知道,大姐姐和梓阳弟弟。弟弟失踪了,大姐姐也早早夭折了。时间太久了,爷爷和二伯也不允许家里人提及,我就不大记得了。娘,这个婋难不成就是大姐姐吗?”
刘氏点点头道:“是的,是你大姐姐。你大伯一家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就剩下你大姐姐一个了。”
梓嫱急道:“娘,大姐姐不是死了吗?她的牌位还摆在祠堂里呢,怎么叫大房只剩大姐姐一个了?你可别吓我。”
刘氏摸摸梓嫱的手继续道:“你大姐姐没有死,她被你大伯关到尼姑庵里去了,关了有十三年了,如今她逃了出来。而且你大伯家,是被冤枉的,你大伯和大伯母是枉死的,梓阳的失踪也是疑点重重。现在你大姐姐想要找你二伯要说法。可是她不敢冒头,怕你二伯下毒手。”
梓嫱不敢置信,自己母亲嘴里的二伯还是那个平时虽然不苟言笑,但对她很好的二伯吗?
“娘,你是不是糊涂了,二伯怎么会?”梓嫱奇道。
刘氏拉着梓嫱的手道:“孩子,娘会骗你吗?当年你小,很多事不知道,但是娘是亲历的,你大伯一家的惨烈,至今我都忘不了。如今你大姐姐九死一生逃出来,可是势单力孤,也进不了言府的门。她找上了我,可怜的孩子,我能不心痛吗?”
梓嫱抓着刘氏的双臂:“娘,你想做什么?想帮着大姐姐对付二伯一家吗?”
刘氏道:“嫱儿,你二伯一家并不如你所见般和善宽容。家族利益之争,你二伯一家是踩着大伯一家的尸骨才到了现在位置。还有你父亲,你父亲的死,和他二房也脱不了干系。”
“什么?”梓嫱被刘氏说的一句句话,炸的应接不暇,“爹爹他,他不是读书太辛苦,旧病复发才去的吗?”
刘氏泪如雨下:“若真是这样,你二伯和二伯母为何在你父亲死后,逼我改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