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被打破,
“因为我知道,身为周家子孙的责任是什么!”
“嗤——”周定禹终于没忍住,轻笑一声后,言辞轻狂,“那您真够伟大的。”
顿了顿,手指攀上腕间佛珠,缓缓摩挲着,嗓音愈发平静,
“那您知道您口中,这个有‘心机’的女人,最后青灯古佛为伴,每天吃斋念经,枯瘦如柴守在佛前所祈所求的,是什么吗?”
周恒川呼吸滞住,有些不自然的清了一下嗓子,“什么?”
周定禹将掌心那串佛珠摁揉的咯咯作响,掀眸盯着那双长着细纹,和自己相似的眼睛,“祈求佛祖,保佑她心爱的男人,永生永世幸福。”
周恒川身子晃了晃。
周定禹嘲讽的勾了勾唇。
没再说下去。
而周恒川目光却变得有些悠远,似是回忆起了遥远的从前,面上一抹柔情闪现而过,陷入怔忪当中。
可也只是怔忪片刻,眼神便镀上了一层冷意。
“你怎么知道她是祈祷这个?说不定她只是在忏悔,忏悔不该背着我怀了孕,破坏了我们之间微妙的平衡,否则,她大可以在我身边多待几年。”
这番大言不惭的说辞,仿佛只是将女人当作了随手可抛的物件。
而这个物件不是别人……是周定禹的母亲。
周定禹咬住后槽牙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两个呼吸间,将心头的狂躁压了下去。
额头青筋却还在隐隐跳动。
他笑了笑,语气似嘲似讽,“外界都传,我这么爱玩,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你,但我现在觉得,论风流浪荡的程度,还是您更胜一筹。”
周恒川脸色微微变了变,儒雅高贵的脸上,闪过一抹隐晦,“你也算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都搬到对方隔壁来住了,还不够风流多情?”
这话隐隐透出的信息量,周定禹秒懂。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今晚在周氏集团地下停车场,隐在暗处跟踪偷拍的,便是邹晴派的人。
但目前看,自己那一套“障眼法”算是见了些效,才让邹晴先派周恒川过来试探自己。
垂下眸子,周定禹遮住眸间暗流涌动的晦涩,唇瓣微勾,再抬眼时,眼底露出一抹轻佻,
“既然要玩,那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离得近,才玩的过瘾痛快。这一点,您应该比我更有经验才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