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夜里进个偷儿,都够你喝一壶了。”
扣儿觉得元宵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明眼一瞧就知道四少爷对她另眼看待,又格外器重,去了兖州就四少爷一个主子,还不知要怎么享福。怎么偏她就想不通,一个劲地钻牛角尖。
她想,元宵这样不知情识趣的也好,爷儿们哪个不爱懂情意、善体贴的,四少爷现在是更倚重元宵,等被驳了几次面子,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好嘛!
“难不成我就得做一辈子丫头奴才?”元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苦涩道。
扣儿倚着门框,摇头说道:“平日里那么个聪明的人,怎么说这样的笨话?在国公府里好出去,还是在四少爷手上好脱籍?四少爷只是让你跟着去兖州,又没提要将你绑在兖州一辈子,时间还长着,怎么就泄了气呢?”
是了,时间还长,总有机会,自己那么多日子都捱过来了,难道这次就捱不得?离了京城,不在康允知的眼皮子底下,她不过一个丫头,过些时日定是把自己抛到脑后了。等个三年两载的再回来,想来也更加安全。
听了扣儿的劝,元宵的心结松了松。
她振了精神,将床铺上的一应衣物都收到箱笼里,买了屋舍后剩下的几十两银子和首饰也锁进柳木柜的小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