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一下午,直到晚饭时,随染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那个.时星我,我打算把我奶奶接来上海,已经看好房子也给她找好了保姆,那个楼上也在出租,你要看看吗?”
然后他赶紧补充道:“你要觉得不方便就算了,我是考虑你不想做饭的时候可以来蹭吃,而且我给保姆多开点工资,让她帮你也定期把房子清理一下。”
沈时星愣了一下,笑:“可以啊,在哪里我去看看。”
随染:“那明天从山里回来的时候我陪你去。”
沈时星弯起眼:“好啊,谢谢你啦随染。”
“不用。”
看到男生的笑语盈盈,随染有一瞬的晃眼。
他突然就又想得寸进尺了,下意识说道:“你要真想谢谢我,就陪我去美国参加世界赛可以吗?”
沈时星一怔。
“可我不是选手,没法和你们一起办签证呀。”
……是哦。
随染这才想起来这点,刚才精神一点的呆毛立刻耷拉了下去:“……好吧。”
谁知沈时星又笑了起来:“但我有旅游签呢,刚好我关系最好的朋友就在加州,邀请我好久了。”
“走。”
他拍了拍随染的肩:“哥哥去现场督战,要好好打哦。”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随染自己先懵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保持着唇相贴的姿势、保持了好久。
终于,沈时星眨了下眼,就要推开随染时,后者先反应过来了。
他慌忙离开,不敢去看沈时星的眼,支支吾吾:“那个,你喝点水把药咽下去.”
越说,他脸涨得越红,觉得这属于沈时星和谢韶川的屋子一秒也呆不下去,索性穿着拖鞋包也没拿就这么跑出了门。
随染打了辆车,一路逃到sea基地,趿拉着拖鞋走进基地门时保安还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幸好保安大哥很敬业,认识俱乐部的每个队员,不然绝对会拦住他。
换了基地的拖鞋,随染要上去冲凉水澡降降温时,突然看到了苏折夜和顾垣。
救星来了。
等他们二人说完话,随染连忙拦住了苏折夜。
自从日前沈时星提了句苏折夜喜欢同性——现在他也确实和顾垣在一起了——随染遇到感情上的问题就会来问苏折夜。
毕竟他也是刚入队的,不像其他队员见过沈时星和谢韶川轰轰烈烈的那段感情。
一想到沈时星三个字,自己刚才做的傻事就浮现在了脑海。
随染痛苦地眯了眯眼。
他还有点不放心沈时星,最近沈时星又发病了,自己本来就是去陪他监督他吃药的,这倒好,脑子一抽,自己现在也不敢见他了。
还好,和苏折夜说了这件事后,苏折夜说他们出面邀请沈时星来基地住,随染总算没那么担心了。
他把自己在房间锁了一下午,临到晚饭时,苏折夜突然来找他了。
“随染。”
苏折夜敲了敲门。
“诶。”
随染从椅子上跳起来,赶紧来开门:“怎么了苏哥。你要进吗?”
“我不进了。”
苏折夜摇了摇头:“就我想了一下你说的时星的状态,你说他前段时间已经不怎么抑郁了是吗?但这两天突然不吃饭也不吃药。”
随染摸了摸鼻子:“是。”
“就你们去打奥运会那段时间,我天天和他住一起,感觉他状态都好多了,然后回基地呆了几天,他就不行了。”
苏折夜蹙了蹙眉:“你还说是他爸妈给你说他不好好吃饭的?”
“他爸妈给经理说的。”
苏折夜沉默了片刻:“顾垣给我说过,时星的父母不太行,就把他当提款机。他们莫名其妙来看时星,走了后沈时星就抑郁加重了”
随染睁大了眼:“你是说?!”
“我妈也是抑郁症,我就跟着她的心理医生了解过这个病症。可能沈时星的父母不是故意的,但有些话确确实实是会刺激到他。”
苏折夜道:“顾垣刚才给他打了电话,听起来他的情绪还算稳定,但抑郁症患者.谁也说不准他的真实情绪,你要不.”
“我明白。”
随染打断了他苏折夜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他。”
苏折夜:“好。”
随染披上件外套,从桌面拿过手机就往外跑:“谢了苏哥,再帮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