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出两道深沟!段义和白百合被他挡在身后,也感到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气血翻腾。二捌墈书网 勉沸岳独
萧云鹤则挥舞长剑,剑光化作一道银色光幕,将袭向他和马匹的大块冰雪绞碎,同时脚下步伐玄奥,在雪浪边缘险之又险地穿梭。
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崩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十数息,轰鸣声渐止,只余下漫天弥漫的雪雾和一片狼藉。隘口已被彻底堵死,形成一道高达数丈的雪墙。四人虽在最后关头退到了稍开阔的斜坡上,未被完全掩埋,但也个个狼狈不堪,身上覆盖着厚厚的雪粉,坐骑更是惊嘶不已。
“咳咳…”牛大力吐掉嘴里的雪沫,晃了晃嗡嗡作响的脑袋,看着眼前被自己一拳引发的“杰作”,也有些傻眼,“他奶奶的…劲儿使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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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义和白百合看着牛大力,眼神复杂。微趣暁说王 更欣最哙方才那股力量,霸道得超乎想象!
萧云鹤心有余悸地收剑,看着牛大力的眼神充满了震撼:“牛兄…你这…天生神力,简直匪夷所思!一拳引动山崩,闻所未闻!”他顿了顿,忧心忡忡地看着被堵死的隘口,“这下麻烦了,‘鬼见愁’彻底封死,绕路的话,至少要多走三日。”
段义拍了拍身上的雪,沉声道:“绕路便绕路,人没事就好。只是…”他锐利的目光扫向两侧绝壁顶端,“这雪崩,恐怕并非全然意外。”
白百合清冷的声音响起:“号角声起,落冰方至。是人为引动冰壁薄弱处。”
萧云鹤脸色一沉:“天蛇卫!这些阴魂不散的妖人!竟敢在雪山之中行此歹毒手段!”
牛大力闻言勃然大怒,对着空寂的雪山怒吼:“藏头露尾的龟孙子!有胆滚出来,跟你牛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吼声在山谷间回荡,却无人应答,只有寒风的呼啸。
无奈之下,四人只得绕行崎岖险峻的山路。多耗费了三日光景,终于抵达了丝路明珠——敦煌。
敦煌古城,黄沙环抱,却难掩其繁华。驼铃声声,胡商云集。高鼻深目的粟特人、卷发浓须的大食客、身披袈裟的西域僧侣穿梭于市集。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烤羊肉和葡萄酒的混合香气。高大的白杨树守护着古老的城墙,莫高窟的轮廓在远处的山崖上若隐若现。
四人找了城中一家名为“沙洲老店”的客栈住下。牛大力迫不及待地让伙计搬来几坛西域有名的“三勒浆”烈酒,大块切好的烤羊排堆满桌案,大快朵颐起来。
段义则与萧云鹤低声商议后续行程。萧云鹤道:“出敦煌,西行必经阳关。阳关乃西域门户,亦是商旅汇集、龙蛇混杂之地。天蛇卫在此必有眼线,甚至可能有高手坐镇。我等需格外小心,最好在关内补充给养,换乘耐寒的牦牛或骆驼,准备充足再入昆仑雪域。”
段义点头:“萧道长所言极是。明日我去市集采买物资,顺便探听些消息。大哥,”他看向牛大力,“你与大嫂且在客栈休息,莫要…再惹出太大动静。”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牛大力的右臂。
牛大力正撕咬着羊排,含糊道:“知道了知道了!俺就在这喝酒吃肉,哪也不去!”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次日,段义在熙攘的敦煌东市采买物资。他心思缜密,留意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群。在一处贩卖西域奇药和香料的摊位前,他目光陡然一凝。
摊主是个裹着头巾的胡商,正唾沫横飞地向顾客推销一种名为“蛇涎香”的黑色香料。段义敏锐地注意到,这胡商手腕内侧,有一小块青黑色的刺青,形状扭曲,正与那“天蛇符”上的蛇纹有几分相似!且此人气息阴冷,眼神闪烁,绝非普通商贾。
段义不动声色,佯装挑选香料,暗中运起一阳指力,一缕极其细微、灼热如针的指风无声无息地弹向那胡商腰间悬挂的一个不起眼的皮囊。
“嗤”一声轻响,皮囊被灼穿一个小孔。一缕极其淡薄、带着奇异腥甜的气味飘散出来。这气味,与青石峡蛇灾时弥漫的味道,如出一辙!
那胡商脸色骤变,猛地捂住皮囊,警惕地扫视四周,目光瞬间锁定了段义!
段义心知暴露,却也不慌,对着胡商露齿一笑,转身便汇入人流之中。那胡商眼中凶光一闪,迅速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