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登基的第一年。宫里实在太过压抑,朕便偷偷的溜出宫,那一天正好是除夕。
大街小巷都扯着红绸的,到处都是年味儿。唯独我这里冷冰冰的,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那时候便碰到了你。”
宁怀远看着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自己而留。
那一刻,孤独到了极点。
宫里冻得人骨头都要碎了,宫外虽然很热闹,可这份热闹,终究不属于他。
就在此时,一个小丫头身后跟着一个少年。
两人手里拿着烟花,在路上蹦蹦跳跳的。
苏恋卿看着孤单的白衣少年,便将买多了的烟花,给那少年送了一些。
苏恋卿单纯是因为买多了拿不回去。
谁知小小的一个举动,竟让宁怀远记了一辈子。
宁怀远看着燃起的烟花,似乎看见了希望。
烟花虽短暂,但在黑夜中也开出了自己独有的那份美。
从那回去之后,皇帝似乎变了个人。
眼神坚定无比,对朝堂上的事儿也越发的上心了。
不会再执着与太后的关系。
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再后来终于等到那个姑娘长大了。
皇帝这几年以雷霆手段肃清朝纲,凌大将军为求自保,不得不将女儿送进宫。
皇帝的目的达到了。
“陛下,其实一切都是缘分。臣妾最近也查了一些事,想与陛下说…”
苏恋卿刚想开口,谁知王德似乎被人追杀一般,冲进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洋大盗在后头追呢。
“陛下,陛下不好了。”
皇帝嘴角抽了抽,他不是好端端的在那站着。
怎么就是陛下不好了。
王德这张乌鸦嘴。
王德向来都是做事沉稳的,怎么今日慌成这样。
脚下没刹住,差点摔出去了。
“王德,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出什么事儿了?”
“哎呦,我的陛下。这下可出大事儿了。贵妃…贵妃娘娘出事了。”
王德口中的贵妃显然不是贤贵妃,那必然是另一个王贵妃。
“贵妃能出什么事儿,她不让别人出事儿就很不错了。”
王贵妃是什么样的人,宁怀远自然是清楚的。
“陛下,御林军把贵妃娘娘带走了,御林军搜查时,在贵妃娘娘的偏殿中,找到了新宁长公主的牌位。”
王德一脸难为,似乎还有旁的话没有说出口。
宁怀远玲珑心思。
“有什么话你一并说了吧。”
“陛下,御林军找到牌位时,已经让人破坏得不成样子了。慈宁宫的太后听到消息,又气晕过去了。”
皇帝后槽牙快咬碎了。
“太后身子怎么样,御医呢,那群酒囊饭袋是怎么伺候的?”
“御医都在慈宁宫,陛下,您赶紧过去瞧瞧吧。”
苏恋卿要说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宁怀远便慌慌张张要去慈宁宫。
苏恋卿本打算跟过去的。
宁怀远说夜深了,孩子需要人照顾。
太后那边也不需要太多的人,人多了反而打扰太后养病。
苏恋卿也只好答应。
“陛下,慈宁宫那边需要人手,王德一个人终究是忙不过来的,云香在臣妾身边待的时间久了,还是懂一些眼色的。
让云香跟着过去伺候吧。陛下以为如何?”
“听你的,那就让云香跟着朕吧。”
宁怀远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香和王德一路小跑跟上。
苏恋卿坐在榻上发呆。
怎么可能是贵妃干的。
新宁长公主的牌位又不是什么宝贝,贵妃要那个东西做什么。
就算再怎么脑子有病,也不至于一脚又一脚的往太后心口上踩。
这事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苏恋卿总觉得蹊跷。
既然自己不方便过去,那就让云香不过去看看。
贵妃最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让人设下这么一个圈套。
惹的可是太后,若太后真想做些什么,皇上碍于与与太后之间的情分,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的。
到底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还是自己脑抽,偏偏上赶着送死。
这会儿谁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