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衿骑着北国的苍山墨云不紧不慢的向观众台走去。
她虽然赢得有些惊险,但终究是赢了这场比赛。
此时的拓跋瑶光一脸灰败,脸上再无半丝得意,斜搭着脑袋,眼中蓄满泪珠,既有害怕亦有担忧,2000万两黄金,还有北国的良驹宝马,她输不起!
君子衿看着拓跋瑶光的那副死样子,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再踩她一脚:
“拓跋公主不会输不起吧?”
拓跋瑶光一激灵,脸色涨红。
“本公主怎会输不起!”
君子衿干净利落的翻身下马。
“那么,该公主驯我天启的马了。”
“对,该拓跋公主驯马了。”
权清乐早已看拓跋瑶光不顺眼,终于逮到了机会,附和道。
台上的众人来了劲儿,一个个不怕事大,都起了哄,催促拓跋瑶光赶紧下场。
“去把我天启的马放出来!”
权傲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转头吩咐内侍。
拓跋瑶光双眼通红,要哭了的样子,声音有些哽咽:
“你们,你们天启欺负人!”
权清乐不干了。
“怎么的呢?这可是拓跋公主自己提出来的,子衿已驯服了你北国的马,该你驯服我天启的马,怎么就欺负你呢?”
一直看戏的君子衿也开口了:
“天启欺负人?那你问问各国使臣,和我比试驯马是不是你提出来的,我天启尊你是客,已经先驯服了北国的马,是不是该你了?”
各国使臣在天启的地盘上当然不会得罪天启,何况,这明摆着的事。
“拓跋公主,愿赌服输,的确该你驯天启的马了。”
拓跋瑶光没办法,又看向汪保来。
汪保来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里去。拓跋公主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了进去,他一个臣子有什么办法。
拓跋瑶光彻底没了办法,一脸灰败,毫无斗志。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屈辱与不甘。
“我认输。”
她心里知道,其实已经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
她已经输了一场,这一局,她堂堂一国公主,也不可能真的像个低贱的下人一样,当众驯马给天启的君臣取乐。
再说,她也不会驯马,驯马太危险了,出了事那就是非死即残,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能去驯马?
就算她驯马跟君子衿打个平局,可君子衿的箭术她有耳闻,就算再比下去,她也是个输。
只不过区别在于,她拓跋瑶光在众人面前多输一场而已,她丢不起那个人。
三局,一平局,君子衿赢两局,她怎么都是个输。还不如爽快的认了。
此话一出,汪保来身子一软,差点没摔下台去。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当初拓跋宏要原先和天启太子签下城下协议的文大人出使天启,可文大人病了。
拓跋宏又点到了他,他怎么就答应了呢?这回去,公主顶多受点惩戒,可他还不得被北国王剥了皮?
权无极眼里精光一闪。
“哦,公主认了输?那是认下了那2000万两黄金和良驹宝马的年贡了?还请公主在三月内把今年的岁贡补上。”
不等拓跋瑶光说话,权无极又说道:
“北国公主果然爽快,来人,去取笔墨。”
皇帝话一落,众人嘴角抽动。
皇帝也太无耻了一点,人家小姑娘刚认输,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就这么急不可耐的逼着人家签字画押。也不怕丢人。
权无极却是一点都不觉得他此举有何不妥。虽说看似板上钉钉的事,但白纸黑字拿到手上,才算稳当。
拓跋瑶光彻底蔫了。
按照比试前的约定,输的一方要向赢的一方献上2000万两黄金,这对于北国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足以将北国的国库掏空。更何况,还要向天启进献1000匹良马还有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