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鸣打断,幼崽突然从林秋水怀里窜出,金红火焰在它脚下腾起,将扑近的死士逼退三步。*x/s~h·b-o?o!k/.\c?o-m′
白霜的玄色斗篷被火焰烤得卷起边角。
她望着逐渐成型的突围缺口,终于按捺不住,指尖掐出血印:\"结玄冥锁魂阵!
活要见人,死要见兽——\"
但郑灵萱已经看清了。
土坡下的水流声越来越清晰,暗河的潮气混着雪水的冷意涌上来。
她拽着顾修然的手紧了紧,掌心的热流与金焰兽的共鸣愈发强烈——那是突破的信号,是新生的契机,更是属于他们的,下一段冒险的开始。\"唐三娘!\"郑灵萱的声音混着金焰兽的嘶鸣撞进夜风里,她指尖死死扣住顾修然染血的手腕,另一只手朝着东南角虚点——暗河的潮气裹着雪粒扑在面上,那是她用《星罗密布诀》看破的生门。
褐衣女子闻声旋身,追踪囊上的铜铃撞出脆响。
她扫了眼林秋水怀中金红翻涌的幼崽,喉间滚出声短促的笑:\"得嘞!\"话音未落,她已扣住林秋水的手腕,另一只手稳稳托住神兽后颈。
林秋水的指甲几乎掐进唐三娘手背,却半句惊呼都未溢出,只将幼崽往怀里又拢了拢——金焰兽的绒毛正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因持续释放火焰而疲惫,此刻竟乖顺地蜷成团,连火星都敛了三分。
\"走!\"唐三娘低喝,脚尖点地带起一片雪雾。
林秋水踉跄两步又稳住身形,跟着她扑向土坡。
暗河的水流声在耳畔炸响时,唐三娘突然弯腰拽起林秋水的裙角系在腰间,两人像两尾鱼般扎进雪堆——雪下藏着半人高的暗河入口,青苔滑得渗人,林秋水的绣鞋在石面上擦出火星,却被唐三娘铁钳似的手攥得生疼。
\"顾修然!\"郑灵萱回头时,正撞进顾修然染血的视线。
他软剑上的血珠还在往下滴,落在雪地上绽开红梅,却笑得像春月破云:\"阿萱要我做什么?\"
\"拖住李不凡。\"她指腹擦过他剑脊,\"我去拆他们的旗杆。\"
顾修然的瞳孔骤然缩紧。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北侧高台——白霜正站在旗杆下,骷髅挂饰在火光里泛着青灰,而那根刻满玄鸟图腾的旗杆,正是玄冥教死士们转动锁链的枢机。\"好。\"他反手将软剑往她掌心按了按,\"但你若伤了半根头发——\"
\"我命比你硬。\"郑灵萱打断他,指尖迅速在他肩背的伤处点了两下。
顾修然闷哼一声,却见她已旋身跃上石桌,足尖点过三个死士的头顶,衣摆扫落的雪粒迷了众人眼睛。
李不凡的刀风就是这时劈来的。
他不知何时从死士堆里穿出,玄铁刀泛着幽蓝冷光,刀身刻满诅咒符文——正是他三日前砍伤顾修然的那把。\"找死。\"他喉间滚出砾石摩擦般的低笑,刀锋直取顾修然心口。
顾修然却不闪不避。
他软剑斜挑,在刀身相撞的瞬间卸去七成力道,另一只手成爪扣住李不凡手腕。
两人同时闷哼,李不凡腕骨传来脆响,顾修然肩背旧伤却被震得崩裂,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淌。\"你伤重。\"李不凡眯起眼,刀锋压得更低,\"玄冥教要的是兽,不是你这条命——\"
\"可我要的,是你这条命。\"顾修然突然仰头大笑,软剑顺着刀脊滑向李不凡咽喉。
他眼中有赤焰腾起,那是郑灵萱从未见过的狠戾——原来他藏起的,不只是腰间的软剑,还有护她时才会露出的獠牙。
郑灵萱的脚尖在旗杆上点了第三下。
她能听见白霜的尖叫穿透风声:\"拦住她!\"但死士们的锁链太慢了,慢得像被冻住的蛇。
她掌心的热流随着金焰兽的共鸣翻涌,《星罗密布诀》在脑海中展开星图,每道锁链的轨迹都成了虚浮的线。
\"破!\"她清喝一声,右掌结结实实地拍在旗杆中段。
木料断裂的脆响混着白霜的惊呼炸响,玄鸟图腾的碎片簌簌坠落,正砸在白霜脚边。
死士们的锁链突然失去节奏,有的缠上同伴脖颈,有的扎进雪地里,原本严密的北斗阵瞬间成了乱麻。
\"撤!\"郑灵萱落地时,正好撞进清风的背。
他雁翎刀上还滴着血,却咧嘴冲她笑:\"丫头片子就是狠,老子砍十个死士都没这一下痛快!\"柳青云不知何时护在她左侧,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