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掌控钥匙......\"话音未落,他的手无力垂落,瞳孔渐渐涣散。?x,w!q¢x^s,.!c,o`m\
叶知秋将密信贴身收好,转身时瞥见远处山尖的晨雾突然翻涌。
他站在原地望着那方向,嘴角勾起抹极淡的笑,像是听见了什么遥远的呼唤,又像是预见了什么即将掀起的风暴。
\"主子!\"帐外传来唐三娘的唤声,她的追魂铃比平日响得更急,\"七峰山的消息查着了——\"
郑灵萱猛地抬头,烛火在她眼底晃出簇跳动的光。
帐帘被唐三娘撞得哗啦作响时,追魂铃的脆响几乎要刺破耳膜。
她鬓角沾着草屑,腰间的牛皮水囊还往下滴着山泉水,\"七峰山那处红圈!\"她手指重重戳在羊皮卷上,指甲盖都泛了白,\"是青萍谷!\"
郑灵萱的指尖在\"守界人之钥\"几个字上顿住。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闷响——青萍谷的传说她听过,说是上古修士埋骨地,谷口有千丈断崖,崖底全是吃人的瘴气,近百年进去的江湖客,连半片衣角都没飘出来过。
\"为什么是青萍谷?\"紫儿不知何时挤到案前,发辫上的菜叶子早掉了,眼睛瞪得像两颗黑葡萄,\"顾大哥他...他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她的指尖攥着腰间的银锁,那是凌老临终前给的护身符,此刻被捏得变了形。
清风突然重重捶了下桌角。
护江盟的木桌本就被风雨浸得发脆,这一下竟裂开道细纹,\"上个月在岳阳城,顾修然替我挡过玄冥教的淬毒镖。\"他喉结滚动,声音突然哑了,\"当时他说''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我当是江湖义气...原来他早把自己往死路上送!\"
话音未落,营地西头突然爆发出粗哑的笑声。
那笑声像生锈的铁锯拉过石板,混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声,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是孙二娘!\"紫儿打了个寒颤,她前日去牢里送过牢饭,那女人缩在草堆里的眼神,活像条被踩断脊梁的毒蛇。
郑灵萱转身时带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玄色裙角,她却像没知觉似的,踩着满地狼藉往牢营跑。
地牢的霉味裹着潮湿的土腥扑面而来。
孙二娘被锁在最里间的石墙上,散乱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嘴角咧到耳根,\"郑姑娘来啦?\"她的铁链随着笑声晃动,\"你们当顾修然是去寻什么宝贝?
他是去当祭品呢!\"
郑灵萱的手指扣住铁栏,指节泛得青白。
她能看见孙二娘腕间的血痕——这女人被关了七日,竟还在拼命往石墙上蹭,\"血瞳母体在青萍谷底下。\"孙二娘突然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贴心话,\"二十年前天枢老怪用活人祭谷,把母体封在守界碑下。
可顾修然那半块玉...是开碑的钥匙。\"
\"你怎么知道?\"郑灵萱的声音像淬了冰。
孙二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那是她前日吞的毒,本想自尽,却被林婉儿用独门解药吊住了命。
她盯着郑灵萱的眼睛,一字一顿:\"因为我男人...是天枢最后一任守谷人。\"
地牢外传来守卫的呵斥声,有人举着火把冲进来要拖孙二娘。
她却在被拽走前,拼尽最后力气喊:\"郑灵萱!
你若晚一步——\"话音被铁门重重截断,只剩铁链撞击石壁的回响。
郑灵萱转身时,袖中玉佩硌得手背生疼。
她想起昨夜顾修然递玉佩时,指腹在她掌心轻轻蹭了下——那是他们约好的暗号,从前在南楚雨林躲避追杀手时用过的,意思是\"等我回来\"。
\"收拾行装。\"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砸进深潭的石头,震得满室落针可闻。
\"主子?\"清风大步跨进来,玄色护腕上还沾着晨练的汗,\"青萍谷那地方...\"
\"我知道。\"郑灵萱抓起案上的玄铁匕首,往腰间一插。
刀鞘撞在木案上,发出清越的响,\"但他带着半块钥匙进去,若谷里的瘴气蚀了玉,若母体提前苏醒...\"她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我不能等。\"
帐外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像擂在人心上的战鼓。
探马冲进来时,马蹄铁在泥地上犁出两道深沟。
他的玄色披风被风灌得鼓胀,腰间的令旗猎猎作响,\"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