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还是有些慢的。

但架不住吓人。

千钧一发之际，老马突然扬蹄嘶鸣，铁蹄踢向老汉后脑勺。

赵威趁机扣动扳机，子弹却擦着对方耳际钻进树干。

一改刚才的散慢，老汉发出非人的嚎叫，以惊人的速度窜入密林。

赵威翻身上马欲追，忽觉后背发凉——远处山巅，几个面止看不清的人，正立在巨石上，阳光勾勒出他们佝偻扭曲歪斜的轮廓，手中似乎还举着什么东西在摇晃。

当看清他们摇晃的东西，竟然是几颗挂着长发的头颅时，赵威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调转马头狂奔向紫竹村。

他不敢把这些人杀死在这时，总要让紫竹林的人，都看清楚，是什么人害了他们的家人。

而他，开枪不过是正义之举。

马蹄声如擂鼓般砸在蜿蜒的山路上，老马鬃毛翻飞，驮着赵威冲过最后一道山梁。

夕阳将天空染成血色，紫竹村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枝桠扭曲，像只张开的鬼爪。

“吁——！”

赵威猛地勒紧缰绳，老马前蹄刨地，鼻孔喷出白气。

他翻身下马时，瞥见村口石板路上凝着暗褐色的斑块——不是泥土，是半干的血渍。

“有人吗？！”

他攥紧腰间猎枪，枪管还残留着刚才射击的余温。

村子异常安静，连狗吠声都没有，只有风穿过竹篱的呜咽声。

几户人家的烟囱冒着青烟，却透着股死寂——

突然，“吱呀”一声，左侧矮房的木门开了条缝。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探出头，脸上沾着泥灰，眼睛却亮得惊人：“大哥哥，你……”

小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子里面的人就已经一把将其抱走，像是害怕她出事。

赵威没有想到，这个村子的人，草木皆兵到这个地步。

这得死多少人，才能把一个生机勃勃的村子，变成这样。

“我是榆树囤向阳公社的赵威，我是特意来调查你们村人口失踪案子的。”

“才刚，我在你们村西口的三叉路口处，看到了几个凶徒，和他们交了火。”

“现在，他们应该快要追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