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快活不成了,我实在没办法……”
人群中传来抽气声,三子的母亲当场瘫倒在地,哭喊道:“儿啊,你咋不跟娘说啊!”
“你这逆子,你可真伯蠢啊……”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家中的后院里,竟然藏了这么多要砍头的东西。+如\文`网? ,更?新+最-全`
但凡是知道,怕是早已经想办法解决了,也至于被人发现,再也可挽回。
此时难受得大哭,一把年纪了,真的是让人于心不落忍。
其父原本就病得不轻,被他的这一行为一激,当时就踉踉跄跄的从家中奔来。
一边走,一边还吐出一大口血来。
看得在场的村民都揪心不已。
他们试图上前扶住这个病歪歪的男人,但都被其拒绝了。
一直走到三子跟前,厉声呵斥起来。
“你这混账,老子怎么养了你么一个没用的东西,你你你……你可害惨了我们一家啊!”
“从今住后,我没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你给我滚啊!”
说完,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至此,其父再民撑不住,两眼一抹黑的,身子更是软软的向后倒去。
三子后悔的大哭起来:“爹,你恨我,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我错了,我会改过的,求你了……”
林清和就在现场,此时见状,上前去探了一下这个人的脉,然后对赵威摇了摇头。/l!u~o-l¢a+x!s_..c¨o^m/
原本就是强驽之末,还被亲儿子气狠了。
眼下进气少出气多,已然离死不远了。
三子自然也是看到了林清和的样子,再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对其跪了下来。
“他们都说你是神医在世,求你了先生,你帮帮我爹吧,他不能死啊!”
他是完蛋了,如果这个家其父再一死,那可真的要绝了啊。
“唉……你还是省点力气,节哀吧!”
他只是医术稍微好点,可没有本事,把一个濒死的人再救回来,那除非得华佗在世。
三子死死攥住林清和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泪混着泥土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悔恨让他痛不欲声。
二癞子正要上前将人带离,却被赵威抬手拦住。
他蹲下身,看着三子涣散的眼神,声音里难得带上几分悲悯。
“你知道周有德往边境运了多少文物?上个月古墓被盗的唐代佛头,就藏在你家中。”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三子头上,他猛地抬头,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呜咽。\x·q?i+s,h¢e*n¢.?c_o′m¢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藏东西,他们说那些都是别人定制的,并没有说是古墓里的。”
“我连看都没有看过一眼,全是用油纸包裹着的啊!”
赵威点点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配合我们,把这个人抓住的话,或许能将功抵功,不至于将牢底坐穿,你以为如何?”
“能帮我把父亲的后事办理了,再做这件事情吗?”
赵威听到这个要求,猛然间站了起来。
“你没有这个资格谈条件。其父的丧事,你断然是不可能再参加的了,因为……你忘了吗?你现在只是个身不由已的犯人。”
是啊,被抓到后,还妄想做这些,他果然是有些蠢的。
三子冷静下来,有些绝望的道:“我害死了父亲,眼下母亲也因我而痛苦。我也想赎罪,你告诉我,我该做些什么?”
赵威并不想和村子里面的人讨论这个,将人带到了公社,寻了一间办公室后,对其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审问。
最后,二癞子拿着那一叠的材料,把人带回了县城。
有了这个三子的供词,想来抓到人也是早晚的事情。
事情至此,已经过去了一天,此时,清洗水井的事情,只能中断。
而那几个县城里的干部,在回镇上的招待所的时候,有些感慨的对赵威道:“赵社长,你这奇功是建了一件又一件啊!”
“我们很好奇,你到底如何能从这么一点点小事情里,就察觉到了这般多的线索,简直是匪夷所思啊!”
换成他们,很有可能就会把持不住,伙同全村人,一起把这些个古董给卖到黑市,然后大家伙儿平分好处不香吗?
赵威望着暮色里的榆树囤,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有些无聊但又不得不应付,这些人真的让他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