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子在石头上磕了磕,蹭去上面的泥。
然后这道:“有官家盯着,有渠连着,他们敢?”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走,回家吃饭,我儿子该等急了。”
黄毛砸吧了一下嘴,心里腹诽起来,指不定是两个闺女呢,啧啧啧……
院里飘着玉米糊糊的香味,云秀正把蒸好的窝头往竹篮里捡,见赵威进来,擦了擦手上的面:“刚蒸好的,让二小给修渠的人送去吧?”
“让他凉透了再送,别烫着嘴。”
赵威走过去,从篮里捏了个窝头,咬了一大口,“你咋知道我要送?”
“你心里想啥,我还能不知道?”
云秀嗔了他一眼,手不自觉地护着肚子。
赵威的手赶紧覆上去,掌心贴着她温热的小腹,渴望感觉到胎动,还太小了啊。
他心里一软,把剩下的窝头塞进嘴里:“等稻子收了,我去山里套只野鹿,给你炖汤喝。”
云秀笑着捶了他一下:“又说疯话,山里野鹿到处跑,哪有这么容易的?留着力气多想想村子里的事吧,我现在身体好,不好大补吧。”
也是,万一补出个好歹来,就不妙了。
赵威此时此刻,不由得又念叨起师父来。
他若在,真的是万事大吉了。
夜里,赵威被窗外的动静弄醒了。
披衣出去一看,月光下,二小正领着两个汉子往驴车上装水罐。
“社长,听说那些修渠的人说渴得厉害,我们想送点水过去。”
“这大晚上的,劳动改造原来这么辛苦啊!”
二小压低声音,都有些同情这些人了。
“啧啧啧……谁让他们犯错误后还不知悔改的,这些水送过去,指不定还要骂你呢。”
“啊?不会吧……”
二小不信邪,赶着驴车去了。
两个小时后,他回来了。
没想到,赵威没睡觉,还在那儿等着呢。
他闷闷不乐的道:“别提了,被骂惨了,那群狗东西,一边喝水一边骂我,我特娘的……真贱啊!”
“下次再送水,我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