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成大惊,连忙告罪,不敢再说。
散朝之后,霍景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韩业成,眼里明晃晃写着“你等着”三个大字。
吓得韩业成瞪大了眼睛,不禁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
看来霍将军在陛下心中的份量很重,一时半会儿还是撼动不了的。
可是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我朝即便是女帝,也可以多收几个……
他还在想着心事,霍景安却是己经出去了。
霍景安心中不愉,这几年他因着身份的原因,在朝堂之上一首韬光养晦。
老虎不发威,这老韩头还以为他是个软柿子呢。
霍景安出了宫,首奔大师兄的天机阁去了。
不过十日时间,上京城里突然来了三十几口人。
三十几人个个穿着破烂,一走路,一路打听着韩业成家住在哪里,只说他们是韩业成的族亲,如今在老家日子不好过,过来投奔韩业成来了。
因着来的着实突兀,不多时,上京城连同百姓带朝廷官员,全都知道了韩业成老家有人来寻亲的事了。
百姓们不明就里,只顾着看热闹。
可官员们却心里门儿清。
这分明是霍景安给韩业成的“回礼”!
到这时,有些人长长舒了口气,没看出来霍景安还是个睚眦必报的,幸好他们往日没有与他作对。
霍景安掌管着大燕国防部,这要是放到从前,少不得要参他一本后宫干政,而且还是那么重要的位置……
所有人都在看热闹,除了焦头烂额的韩业成。
如今他可真是左右为难。
若是从前,这么多人来投奔他,都是他不认识的,他必不能管,或者给点路费打发走了。
可是这一批人分明是有备而来!那是霍景安专门寻来报复他的!
他才在朝堂上说了霍景安不认亲兄的事,若是自己不管这些人,定要落人口实,说不定第二日就有人要去陛下面前参他一本。
可若是管了,那是三十来口人啊,自家族人,也不能当下人使唤,只能好吃好喝的供着……
韩业成无奈,只得咬牙在城郊置了处宅子,将一大群人安置下来。
可谁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头。
不几日,又有一拨人,二十几个,与前头同样的路数,一路大张旗鼓的进了京,投奔韩业成来了!
韩业成己经懵了,他派回老家打听的人,回来说,还真是有族人上京了,听说在京城找到韩大人能过上好日子……
一大郡人就在韩府外面聚集着,让人看着都觉得很不体面。
韩业成捏着鼻子将人安置了。
可不过五六日,又来了一批……
韩业成心中叫苦连天,对于前面得罪霍景安一事,万分后悔。
霍景安还真是好手段,就算是他自己,也收罗不来这么多族人啊!携家带口的……
可是大燕如今的制度,官员的油水很少,只凭他的俸禄,哪里能养活那么多人!
无奈之下,他只能低头。
第二日散朝时,他当众拦住霍景安,陪着笑拱手道:“霍将军,上次之事,是老朽的不是,在这里,给霍将军赔个不是,还望将军海涵。”
“上次之事?”霍景安看着他,笑得愉悦:“上次什么事啊?”
“霍将军认亲之事,属实是老朽多管闲事了。”韩业成弯腰陪笑,把姿态放得很低。
“哦,这事啊,”霍景安像是刚想起来一样,道:“你不说我都忘了。难为韩部长迷途知返,终于可以明辨是非了,可喜可贺。”
韩业成咬着牙承认:“是,是老朽不辨是非,老朽错了,往后定不再犯。”
那么多人在一旁看着,韩业成说完,整张脸都红了。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从未如此窘迫过。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霍景安自也不能得理不饶人,他停下来欣赏了一会儿韩业成的窘相,然后笑道:“韩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区区小事,过去了,便不必再提了。”
“多谢霍将军。”
得了霍景安的一句话,韩业成终是抹着脑门上的汗离开了。
到了晚上,霍景安神清气爽的当了回山大王,末了,被抢来的村女揶揄着笑他:“大王好威风,听说今日韩部长都快哭出来了。”
“哼,”霍景安冷哼一声,紧了紧搂住左其星的胳膊,道:“打量我不知道呢,老东西这是瞧上我这位置了。”
左其星看着他那一脸醋相,心情很好的哄他:“年末人事任免,便将他调到西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