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江翌挑了挑眉毛,像只被顺毛的黏人大型犬,翘起的嘴角都藏不住,还要别扭道:“我有什么好看的?某人前段时间可没想看到我。”
苏露没接话,转身默默把头埋在他怀里:“生日快乐。”
怀中的人娇甜绵软,那副声线细小又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化作一把锋利的刺刀,往他身上戳。
她有什么错呢?
江翌双手抱着她,低着头,亲吻着她白皙的额头,随后又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再次垂眸亲了亲。
动作怜爱疼惜,内心深藏的爱意丝毫没有掩饰。
他是爱的她的啊,不是系统赋予的情感,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在他最受伤难过的日子里,两人彼此相伴,形影不离,感情已经深入骨髓,只是他不曾好好察觉罢了。
苏露似乎有所感受,她轻轻抬手,揪着他的衣领,也没有说话,只待在他的怀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均匀的呼吸才传出来。
江翌轻轻将她松开,注视着她的脸,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似乎怕弄醒她,动作很轻很柔。
他许的生日愿望很简单,父母平安健康,他们好好过日子,其他的别无所求。
*
苏娆涉嫌窃取机密的事情还在持续发酵,苏家偷税减税的事情又曝光,越是往里,就挖出了越多东西。
这已经不是江家出示谅解书就能解决的问题。
苏露照顾了江翌几天,得知了一个消息:奥港国际医院有一款新上市的药剂,对老爷子的病情有很大帮助。
她决定把老爷子从乡下接上来,一起去奥港国际医院。
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她都不愿意放弃。
苏露正愁怎么和江翌说,这几天她也把江家夫妇的态度看在眼里,对方虽说对她客气,没了之前的漠然,但不希望她和江翌走在一起。
对他们来说,既然结婚证是假的,就是最好的结局。
苏露理解他们,只是还未等她说出口,江翌就先一步把新药物的消息告诉她,并且要和她一起送老爷子过去。
“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你。”苏露连忙拒绝。
“这下又变成麻烦我了。”江翌幽幽叹气,自爱自怜,“都是我自作多情,反正也没人在乎,没人要。界限画得这么清,我还有什么不明白?”
“不是。”苏露否认。
“头疼。”江翌一脸落寞转身,捂着他的脑袋,往自己床上走,“算了,我都明白了,不用你多说,无所谓了——”
“我没有。”
“我都知道,你别说。”
……
江翌动不动就要头疼,胸闷气短,呼吸急促,苏露哪敢气他,稀里糊涂就被安排了。
他也没多耽搁,带着苏露就回到乡下接老爷子。
老爷子回到了乡下,气色都好了很多,拄着拐杖出来,看着江翌,浑浊的眼底带着诧异好奇。
“爷爷好。”江翌礼貌打招呼,自我介绍,“我是露露的男朋友,我叫江翌,初次登门拜访,打扰您了。”
“不打扰不打扰。”老爷子一听,上下打量着他,脸上有了点喜色。
虽说没人告诉老头子他得了什么病,但他的身体自己清楚,多半是恶疾,临终前,最大的愿望,自然是看着孙女幸福。
希望有人照顾她。
再看江翌,身高腿长,相貌清隽,身材外貌是挑不出错的,笑起来一口白牙,小伙子看着就精神不傻气。
江翌上前,搀扶着他:“我们这一次来,是想接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老爷子固执得很,对这件事丝毫不松口,邀请江翌来家里坐坐,“治疗做什么?生死有命,不碍事。”
就他上次住的地方,那么高级,得花多少钱?
老爷子甚至觉得,死了也好,省得拖累苏露。
他的心思,苏露怎么会不知道,她抿紧唇,拖着沉重的脚步,默默跟在后面。
老爷子苦了一辈子,没有享过清福,他是善良的好人,然而命运如此不公。
江翌:“这么点小病,您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我和露露准备今年结婚,生小孩,你这不是——”
他这话,算是把老爷子戳得正着。
看不到苏露结婚生子,死不瞑目。
而且,老人家思想传统,若是有了白事,今年就不兴办喜事了。
苏露说不动的事情,只见江翌三言两语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