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江良说。
江翌:“一百块。”
中年女人很爽快付了账,扶着老人离去。
到了车上,她问:“爸,您觉得怎么样?”
看病钱是不贵,只有一百块钱,还有七天的药,便宜是够便宜,关键是要有效果。
老大爷看着敷药的腿:“好多了。”
“真的假的?”中年女人笑着追问,“效果哪有这么快?”
“是好多了,没前两天那么疼了。”
“热敷都会缓解。”中年女人笑着启动车子,宽慰起老大爷,“先敷了试试,有效果再来。”
……
江翌忙完,开始扫地,又将不用的草药倒掉,忙完这些,天已经全黑了。
将垃圾拿去丢掉时,江翌顺便从纸箱里抽出几张纸币,去买饭。
江父江母死了十多年了,爷孙两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江良忙得不行,江翌要是饿了,就从收钱的纸盒子里拿出纸币,自己去买饭吃。
家里从来没开火,两人也不会煮饭,都是生活白痴。
江翌买回了饭,摆好桌子筷子,江良走过来,坐下来吃饭。
两人一句话没说,默默在吃饭。
吃完饭,江良起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他老了,爬楼梯费劲,就在一楼隔出一间房,一直都是住那。
江翌则关了大门,上了二楼。
他洗漱好后,躺在床上,随手拿过一本医学古籍,正在翻看。
前一世,林茜离开后,江翌和现在一样,每天跟着江良行医,后来江良死了,他就把医馆关了,时常流浪,没有归宿。
从小开始,江翌对医学的领悟就比一般人强很多,他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除了在馆里忙活,就是窝在房间看古籍。
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哪怕小县城,夜生活依旧很丰富,江翌算是另类,的确呆板无趣,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
江翌拿过床头的手机,都不知道要拿来做什么。
没有人会给他打电话,发消息。
之前林茜经常打电话骚扰他,被他拉黑了,想到这,江翌把她的电话号码移出来。
他将手机放在一边,又翻了几页书,有点烦躁,看不下去。
江翌干脆躺下来,手枕着后脑勺,看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他起身穿鞋,拿手机开门走了出去。
下到一楼时,遇到出来的江良,江翌没说话,直径往大门走。
江良看着他的背影,浑浊的眼底闪了闪,拖着疲惫的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听着关门的声音,悠悠叹了口气。
他坐到床边,拉开最底的抽屉,拿出里面的照片,那是他和江奶奶仅存的一张照片,他满是粗糙皱纹的手轻轻摸了摸,没有说话,眼底却带了些情绪起伏。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年轻。
他老了。
活不了几年。
*
江翌穿过小巷,绕过几条小路,来到了一个广场。
夜晚的广场很热闹,边上一排排都是各种小吃摊,还有各种小游戏铺子,旁边是个儿童小乐园,正值周五,好多家长带着小朋友来玩。
江翌的视线掠过人群,一眼就发现了前面不远处的林茜。
林茜的面前放着几个花桶,里面插满了娇嫩欲滴的鲜花,她手上拿着包装好的花束,笑容明艳向路过的少男少女推销着:“帅哥买花吗?九块九一束。”
“给女朋友买一束吧?”
有个男生停了下来:“红玫瑰多少钱一束?”
林茜立刻站起身:“玫瑰都是五块钱一束,买五束送一束,可以自由搭配。”
男生看向女朋友,对方蹲了下来,正在认真挑选。
林茜帮着挑选,还给出建议。
女生选了五朵玫瑰,又选了一朵向日葵,林茜接过来,拿过包装纸就开始包装,还配了一点满天星:“玫瑰二十五块,向日葵七块,一共三十二。”
这种花束经济又实惠,比花店便宜多了,包装起来看着也很好看。
男生扫码付账。
林茜:“送你们一包保鲜剂,养的时候加进去就行。”
“谢谢。”
“不客气。”林茜甜甜笑了笑,继续向路过的人举着包装好的小花束道,“九块九一束,多头玫瑰五块钱一朵——”
她长得清新白净,态度热络,手上包装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