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子,差点就熬不下来。左玉心中有些低落,若不是她侥幸得到了“聚宝盆”,侥幸帮助了能让“聚宝盆”发挥作用的宋玺元,还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那个冬天,更别说是如今手握传奇书肆和剧院,过上这衣食无忧的生活。
“对了,宣传的话本子都提前写好了吧?”
窦将点点头,将一本二三十页的册子递过去:“按照少东家说的,棉花种子是宋家少爷发现的,棉花是曾夫人辛苦种出来的,甘愿与各位商家共享也是他们母子的主意。这话本中都写的详尽,您再过过目。”
左玉笑着接过来:“你看好了便让印出来吧,如今你眼光比我毒,大家喜欢看什么样的故事,你比我更清楚。”
窦将忙道“不敢”。
倒是司榆实在不解:“为什么少东家对曾夫人与小宋公子如此优待,竟将这所有功劳都推到他们身上?”
左玉弯了弯唇:“没有他们,哪里有今日的我。”
司榆没听懂,窦将其实也不是很懂,但是左玉与那母子俩的感情他是早就领教过的,便示意司榆不要再问了。
等左玉离开后,司榆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窦将,你觉不觉得咱们少东家似乎……”
“怎么了?”
“我也说不准,”司榆斟酌着用词,“她哪里像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呢?名和利,似乎都在乎,似乎也能随时就这么简简单单拱手让人。像是个老谋深算的商场高手,却有时天真得仿若不谙世事。似乎有着许多朋友,可是又似乎总是孤身一人……”
他说着说着也说不下去了,摇了摇头。
窦将一楞,其实他心中早有这样的感觉。最开始认识左玉时,似乎还不是这样明显,只是后来他们一起到了朝林府后,左玉似乎在飞速地成长,却也似乎有了许多的心事,整个人便有时割裂出一种奇怪的矛盾感。
“不要管了,”他最终还是低下头,“少东家与我们都不一样,只怕是少有人能懂她。她交代好事情,咱们办好事情,也就是了。”
窦将这般劝着司榆,心中却忽然想起在武合村中,那个言笑晏晏,还会唤他“窦小哥”的小女孩。
似乎是她,似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