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亲笔书信更令人信服的呢?
看骆平哆嗦着讲不出话,左玉笑笑缩回手,却又紧跟着问道:“对了,我的三个问题是问完了,可是忘了替我家小步再问一声。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打折它一条腿?”
她嘴角扬着,眼中却是化不开的冰冷。骆平一怔,不由自主地看向林师傅手中抱着的小黄狗,见它一条腿软软耷拉在林师傅胳膊上,呜呜咽咽地将自己的脑袋藏进了林师傅怀中,忽然觉得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快意。
“它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冲着我叫?在书院里,宋玺元便整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半点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连他的狗也敢仗势欺人,便该被活活打死!”
左玉听到最后,神情却反而愈发平静:“原来如此。那我便替你补充一下吧,首先,这不是宋玺元的狗,是我的。其次,小步性格很乖巧,即便见到生人也几乎从不叫,只会蹭过去撒娇。”
她刚刚养了小步时,还觉得奇怪,看家护院的忠犬不都应该防备生人吗?后来还是窦将告诉她,小奶狗一开始都是这样的,养到八九个月时便会慢慢恢覆本性了。
“既然如此,它为什么会叫呢?”
骆平没说话,左玉却也不需要他说了:“童师傅,麻烦您搜搜身。要是能搜出点什么来,就先留着他一口气,看看还有没有用处;要是搜不出什么来……”
她神色陡然狠厉:“就直接拔了舌头,砍了双脚,再剁了一只手,给我扔到深山里去。听说这山里猛兽多得很,你说,这听得见它们的嚎叫,呼救却又叫不出来,看得到它们靠近,想跑却跑不掉。有点抵抗之力,却又只剩下一只手来抵抗,到底是种什么滋味呢?”
骆平还没听完,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童谊与其他两人在一旁看着,心中也一阵悚然。这哪里像是个十四五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简直比那些衙门里办了十几年差事的老吏还要狠。
虽然心中百感交集,但是拿人钱财□□的道理他们都明白,当下也不啰嗦,提起骆平一阵摸索,果然在他胸口搜出一个半厚的信封。
左玉将东西接过来,打开信封,里面塞了得有十几封信。
她一页页翻过去,当下也不由得吸口冷气。若不是她足够了解宋玺元,几乎都要以为这就是他亲笔所写了。
不说是这足以以假乱真的字迹,单说这行文风格,与宋玺元几乎是如出一辙。
她看了看地上瘫成一团烂泥的骆平,看来这家夥老早就给裴夏递过不少消息了,否则裴夏一个与宋玺元堪堪见过两三面的人,哪里能模仿出这样真假难辨的书信来。
鱼芝也凑了过来,将十几封信一一看过。她不认得宋玺元的笔迹,但是被信上的内容吓得不轻。
“这,这……□□,代考舞弊……”
其他被编织的罪名,她实在说不出口了。总之这些罪名要是真的坐实了,别说宋玺元和宗湖性命难保,只怕是曾映和宗荔也要受到牵连。
这骆平到底和宋玺元丶宗湖有什么仇,竟然能对同窗下这样的毒手?
现在她觉得左玉适才下手还是轻了些。
待鱼芝看完信之后,左玉便将信又收了起来。童谊和其他两位师傅则像是全程没看到似的,半点也不打听,这让鱼芝又不得不心中感叹,左玉何时笼络住了这样一批人。
“童师傅,这里便交给您和另外两位师傅了,我一时冲动,还要劳烦你们为我善后。”
待左玉与鱼芝离开后,林师傅不禁跟童谊感叹:“这小姑娘城府颇深,你瞅瞅刚对着地上躺着这小子时,狠得像个活阎王。可是拜托我们做事时,又是一脸娇憨的小女儿神态。老童,这到底是谁家养出来的孩子?”
童谊摇摇头:“收拾收拾吧。”
鱼芝跟在左玉身后,一路疾行向着鹤灵书院走去。只是她心下到底不安,边走边问:“小玉,咱们不去府衙报官了?那骆平到底与你们有什么仇怨?人都被抓到了,你现在去鹤灵书院做什么?”
左玉言简意赅,也无意瞒着鱼芝:“他只是枚棋子,背后真正布局的,是裴夏。裴夏嫉妒宗湖与宋玺元,便想一石二鸟毁了他俩。我怕是鹤灵书院中除了骆平,还有裴夏留的后手。”
鱼芝被这一串消息砸晕了:“裴夏?梵隐书院的裴夏,裴家小少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