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牢了,绝对再不让她出去惹祸。”
其实左玉觉得不妥,但是鱼芝很少会这样求人,她心下不忍,只能把贺绿交给了她。
而鱼芝派珠玉来告知的消息,正是与贺绿有关。
“人死了?”
左玉一楞,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死了?难不成……
珠玉也没卖关子:“是自尽的。”
等见到鱼芝,才知道事情比她想象中更为覆杂。
“束飞鸾被找到了。”
左玉一楞,裴夏和宗荔出事后,衙门也曾派人去搜寻过束飞鸾,毕竟他应该也是个证人。但是谁知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在哪儿找到的?”
“在宋闽的坟前。”
左玉:?
这信息量有点大,她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可是鱼芝还没说完:“束飞鸾死在了宋闽坟前,死相……有点惨。”
左玉再度被震惊。
“不仅是他,贺绿也死在了宋闽坟前,仵作验过了,是服毒自杀。”
“他们……”
鱼芝看上去很是疲惫:“如今王县令正在调查,但是很大可能是贺绿杀了束飞鸾,又在宋闽坟前自尽的。”
左玉心情覆杂,贺绿为什么会这么做,中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随着他们的死,没有人会知道了。
告知完这些消息,鱼芝稍稍打起精神:“听说你初九便要启程上京了?”
左玉点头:“我准备把传奇书肆和剧院的生意扩展到京中去。”
“我随你们一起走吧,登儿也快满一岁了,到了京中换个环境,从头开始。”
左玉没有反对,她知道如今的朝林府对鱼芝来说便像是个伤心地。
回到家后,左玉没忍住再次问曾映:“伯母,您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曾映笑着摇摇头:“你呀,每日都要问一次。我这次便不去了,开春后棉田又要忙起来了,几年又新添了一百亩地,我要是走了可就真乱套了。”
如今左玉手中有三百亩的棉田,在骆知府的支持下,几乎承包了整个朝林府及周边县镇的棉花供应。曾映现在已经是种棉花的行家,左玉一走,她必须得留下来坐镇。
“那伯母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京中的生意一有起色,我就接您过去。”
曾映笑着点头,抚了抚她的鬓发:“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按时休息。京中人多眼杂,你要多加小心,实在不成就回来。”
那目光中满是慈爱,左玉鼻子一酸,低头应了。
左玉她们一路走得缓慢,登儿年纪还小,不适合长途奔波。她们隔几日便要停下来歇息一段时间再上路,这一路倒是饱览了大好河山,见多了风土人情,鱼芝的情绪也慢慢高昂起来。
一直走到正月末,终于到了京中。
此时距离春闱也不过十来天,京中热闹非凡。
他们寻了落脚的地方后,便开始为新的书肆和剧院租铺面,营造声势。而宋玺元他们足不出户,倒是没有听到相关的风声。
二月初九,春闱开考。
二月十三,传奇书肆开张。
二月十八,春闱最后一日落幕,学子们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考场,有些当即便退房回了老家,有些资金宽裕的,便干脆留下来等待放榜。
“意致这次发挥如何?”
宋玺元听到同窗的问话,笑着摇头:“现在还不好说,等着放榜之日吧。”
问话的人撇撇嘴:“你啊,从来都是没把握的事,绝不肯轻言半句,真是无趣。”
他转而去问宗湖:“聚川呢,你考的如何?”
宗湖擡眼看了看宋玺元,轻笑:“等放榜吧。”
同窗无语:“你啊,真是近墨者黑。”
他们一行笑着走着,走到一处路口,宗湖的脚步却是忽然停下。
“怎么了?”
宗湖擡头看向不远处的牌匾,先是一怔,继而对着宋玺元挑眉:“还真是巧啊!”
其他人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都纷纷楞住。
宋玺元自己也是懵懵得看着那熟悉的四个字:传奇书肆。
“这京中怎么也有一家传奇书肆?可真是巧啊,意致,回去可要跟你家小玉说说,京中有人抢她生意呢!”
大家一楞过后都纷纷开起了玩笑,没人会认为左玉能将书肆开进京城,都以为这是撞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