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殆尽,剩下这二人踩在刀尖上一路死里求生。
她觉得这皇帝实在手段龌龊,又想除掉四皇子,又不肯在史书上留下什么不好的名声。
这也就罢了,宋玺元何辜,还要被拉着陪葬。
骆沽见她不再说话,便转向蘅华:“如今两地驻军不肯擅动,但是据我所知,圣上的旨意已经发了好几道,他们这便是明着抗旨了。你既然与奇游军有联络,奇游军那边又是什么意思?”
蘅华蹙眉看向宋玺元,宋玺元会意,对骆沽实话实说:“奇游军如今大部分已经快临王一步,向京中赶去,只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分了好几拨。”
“他们可有收到圣旨?”
宋玺元摇头:“未曾,只怕皇帝已经将临王和奇游军当成一夥的了。”
“那他们这样贸然赶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除了奇游军的主力,另有三支小分队分散开来。一队随我们来了朝林府,还有两队往东南和西北去了。”
“他们想联络两地驻军?然后呢,要做什么?”
蘅华勾了勾唇角:“自然是……勤王。”
骆沽觉得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他现在已经默认蘅华和奇游军站到了一条船上:“你们太大胆了!”
蘅华笑而不语,被宋玺元说服的那一刻开始,他便觉得自己疯了。
可是宋玺元说得没错,即便他匆匆上京,只怕还没死到临王手中,就要死到自己父皇刀下了。
既然那人这些年来一直防着他,防着骆家,甚至于不惜兵出险招,那不如这次就让他真的历次险好了。
第二日,临王起身后便有丫鬟禀报,说是左玉求见。
左玉是来送银票的。
“昨日骆知府来送银子,知道您一向清廉,只好把银子送到了我那里去。小女子没见识,便替王爷先收着了。”
临王心下一喜,但是面子上还是要维持形象,先不轻不重地责备了她两句,然后话音一转:“那紫云钵?”
“王爷放心,”左玉压低声音笑道,“这银票已经施过法了,是双份的。”
中午吃过饭,骆知府便遣人又来送礼。除了十几个硕大的木箱外,还附有一张长长的礼单。
临王翻到最后,果然看到可以写小了的一行字“白银二十万两”。
左玉早上给他的银票是肆拾万辆,这下对她的最后一丝疑虑也彻底打消。
而黄昏时,临王的好心情再次又被破坏了。
“如功不见了?”
临王揪着报信人的衣领,仿佛要把他一口吃了。
那人吓得结巴:“王爷,王爷息怒。弟兄们都在,都在城外,城里人手少,实在是,看,看不住。”
“一群废物!”
临王一脚将人踹翻,气得胸膛急剧起伏。
“决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左玉此时还在临王房中,看到他骤然赤红的双眼,吓了一跳,这人怕不是有躁郁症?
临王回头,阴沈沈看向左玉:“你现在是本王最信重的人了,你说,要怎么把如功抓回来?”
左玉心头一跳,暗自吐槽,原来成为临王心腹这么容易?
“王爷是害怕那妖僧出卖您?”
临王不语,算是默认了。
“那我倒觉得与其花费心思去抓那妖僧,不如我们加快行程进京!”
临王皱眉:“为何?”
“如功能做的,无非就是往京中送消息,可他在京中本无人脉,要寻个门路何其艰难?而且就算他送了消息,又能如何?王爷如今可谓势不可挡,只要我们一路北上,只怕是如功的消息还没递到宫中,我们就已经把京城包围了。”
“到时候,江山换人,您成了九五之尊,抓他一个妖僧还不容易?”
临王却有些犹豫:“朝林府乃是因你的缘故,才能兵不血刃拿下,其他地方怕是没这么容易。”
左玉掩嘴笑道:“王爷这可就说错了,朝林府能归顺,那是因为王爷得了民心,与我一小小女子有何干系?”
这话说到了临王心坎中,他脸色一霁,只是也没彻底昏了头。
“未必所有知府都能如骆沽这般明理。”
左玉却不在意:“那又如何?能讲道理的地方我们就讲道理,讲不通道理的地方便直接杀进去!”
看着一个娇面如花的姑娘,在自己面前杀伐果断地说出这话,临王瞠目。
左玉却不给他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