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玺元宋公子?”
宋玺元上前一步:“正是在下。”
魏照点点头:“我知你们应当是有备而来,但是此时陛下恐怕是不会见你们的。”
宋玺元心下一紧:“为何?”
“这……”魏照有些为难,看向宋玺元:“容老奴多问一句,宋公子与那位左玉姑娘,是兄妹还是?”
这段时间宋玺元被问了很多次,他的回答也越来越坚定。
“她是我挚爱之人,我此次前来便是为她。求问公公,她现在可好?”
魏照脸色更难看了,许久终于幽幽叹出一口气:“老奴也说不上好是不好……唉,我带你们过去吧,路上再想办法。”
怀因与宋玺元这下都慌了神,也顾不上再多问,跟着魏照身后急速向内走。在前去皇帝寝宫的路上,魏照才告诉他们,皇帝与左玉在寝宫中已独自待了好几日的消息,而且还不允许其他人靠近。
怀因听完大怒,刚要破口大骂,却被赤衡一把揪住,对着他摇了摇头。
而宋玺元的脸色也一瞬间白了,心中想的却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左玉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他又是担心左玉,又是恨极了皇帝,一口牙齿都快咬碎了。
一行人走到皇帝寝宫之外,里面依旧是静悄悄毫无声音。
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太监和几个宫女都快睡着了,听见脚步声才猛地惊醒,待看到是魏照后又惶恐跪下:“奴才该死,求魏公公饶命。”
那声音颤得都快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了,看来魏照在宫中的权威确实不容置疑。
魏照此时已经恢覆了先前那威严的面孔:“若这宫中当值的个个都像你们一样,咱家的脑袋怕就保不住了。”
那几个小太监和小宫女抖成一团,都以为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可是没想到魏照却忽的发了善心:“罢了,现在多事之秋,宫里也见不到血光。念你们是初犯,下去各领二十杖。”
几人如闻天籁,不自觉擡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魏照。
魏照却是面色一寒:“还不快去!等着咱家改主意吗?”
几个小太监和宫女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跑了。
魏照见他们都跑远了,这才换了脸色,回头小心提醒赤衡几人:“将军与两位公子在此稍等,老奴进去通禀一声。”
虽说皇帝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但是魏照愿意为了赤衡冒这个险。
魏照进去后,怀因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你怎么会认识宫里的人?你对他有救命之恩?”
赤衡却并不打算在此时多谈:“不过是当年略施援手,他是重恩情的人。”
然而魏照进去没一会儿,里面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宋玺元马上听出那就是左玉的声音,他心下一惊,什么也顾不得了,一脚踢开门就闯了进去。
赤衡和怀因相视一看,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跟在宋玺元身后进了寝宫。
而等他们到了室内,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幕。
发出尖叫的是左玉没错,但是……
她此时倒不太像是受惊的那一个,而是紧紧勒着魏照的脖子,魏照眼瞅着出气多进气少了,看到他们便慌忙地踢腿求援。
左玉却是憋红了脸,不知道怎么爆发出那么大的力气,越勒越紧。
宋玺元赶紧几步冲过去,使劲抓住她的胳膊:“小玉,是我!小玉,快松手!”
左玉被忽然冲过来的人吓了一跳,擡头一看却是楞住。
她手下不自觉松了一松,看着宋玺元像是梦呓一般:“小玺元?”
赤衡与怀因趁机赶紧过来把魏照救下,魏照咳得都快断了气。
宋玺元眼中却只剩下左玉了,他的小姑娘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惨白惨白的。
联想起刚进来时看见的那一幕,宋玺元眼神骤然转向魏照,目光阴沈。
魏照刚缓过一口气,看到宋玺元的神色心下一沈,忙不叠解释:“老奴没做什么,老奴进来就是拍了拍左姑娘的肩,咳咳,真的,咳咳咳……”
左玉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她看着宋玺元的侧脸,梦境中的那些惨状一幕幕划过。她心下疼得厉害,不由自主就抓紧了他:“小玺元,你……”
说出口的话已经带了哭音。
宋玺元心下一慌,转过头紧紧将她搂进怀里:“别怕,我来了。”
他心中内疚极了,当时便不该让那几人带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