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求必应屋。
床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布丁丶馅饼和橙汁,然而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我抱着脑袋,回想起了梦境的内容。
铂金色的头发,还有那句“马尔福”——会是奥德里奇吗?他会……成为食死徒吗?
我想起奥德里奇提起卢修斯的时候,那种嘲讽的表情,还有他说要亲手送卢修斯进阿兹卡班的话。这样的奥德里奇,会变成食死徒吗?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没那么容易消弭。
我吃完了早饭,坐在凳子上等奥德里奇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条金红色的围巾。
“飞起来的时候风会灌脖子,戴着这个能好点儿。”
他拿着围巾要帮我戴上,我下意识地躲开,他楞了一下,将围巾递到了我手上:“那你自己戴上吧。”
“你也有一条。”我注意到他脖子上戴着一条银绿色的围巾。
“我之前在摩金夫人那里一起定做的。”
“可为什么我的是红色的?”
奥德里奇的笑容僵了一下:“之前以为你会去格兰芬多……”
啊,有波特的格兰芬多……
我强忍着想把这条红围巾从脖子上扯下来扔掉的冲动,有点儿想吐。
于是到了飞行课上,斯莱特林这边一水儿的绿围巾,所有人都盯着我的红围巾看,我瞪了奥德里奇一眼。
虽然出生在纯血家族,可我上学之前从来没有玩过飞天扫帚。也许是因为奥布里在身边,我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由她带我幻影移形。也许是因为小时候亲眼看到谢诺菲留斯从扫帚上摔下来,在圣芒戈呆了很久,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总之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有骑扫帚的天赋。
当大多数人还在对着扫帚喊“up”的时候,我已经轻轻松松地拿到了它。随后沙菲克小姐一声令下,我跨上扫帚一飞冲天。
莉莉紧跟在我的后面,我听见她兴奋的大叫。我紧紧握住身下的扫帚,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直跳。风扑在脸上,带来寒冷的感觉,我努力睁大了眼睛,去看下方的城堡。我从未从这个角度看过霍格沃茨,它像一个巨人一样盘踞在悬崖之上,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不惧任何危难。
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残影,我晃了一下神,眼前的景象陡然生变——那是黑夜里的霍格沃茨,张开了一片庞大壮丽的银色屏障。下一瞬,无数火光从远方飞射而来,在银色屏障上溅起一片绚丽的烟花。屏障应声而碎,转眼之间,这座安静壮美的城堡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火焰里夹杂着冲杀声丶哀嚎声。
杀戮丶死亡丶悲伤丶决绝。巨大的反差冲击着我的心脏,我尖叫一声,然后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地向下坠落。
沙菲克小姐在远处呼唤我的名字,我隐约看见了莉莉向这边冲过来。然后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身体与地面相撞时,承受那剧烈的疼痛。
此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撕了奥德里奇那张乌鸦嘴。
然而没有疼痛,某一个瞬间,我的身体停止了下坠。像是被一团弹性极好的棉花包裹住,棉花将我稍稍弹了起来,然后又缓缓落在了地面上。我睁开了眼睛,看见天上骑着扫帚的奥德里奇收起了魔杖。
“洛夫古德小姐,你感觉怎么样?”沙菲克小姐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梅林啊,幸好有马尔福先生,不过我想你现在需要一点镇定剂。”
“不用了,沙菲克小姐,我没事。”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自己没事,然而还是被负责任的沙菲克小姐带到了医疗翼。庞弗雷夫人为我检查后,判定我什么事也没有——包括身体里的魔力,一点儿混乱或失控的痕迹都没有。
“非常稳定。”她说,“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是很少见的了,多数未成年巫师都是无法完美控制自己的,但洛夫古德小姐显然不是。”
“这不可能,她从扫帚上摔下来了——我是说,这之前她飞得很好,一直没出什么问题。”
“也许是其他原因呢?总之,我的判断就是她没事,什么事也没有,连镇定剂也不用喝。”
虽然她这样说了,但是在沙菲克小姐的坚持下,庞弗雷夫人还是同意让我在医疗翼的病床上躺一会儿。就这样躺到了下课后,莉莉跑来了。
“西弗让我把这个给你,说你也许用得到。”莉莉把手里那个盛着淡蓝色液体的细颈瓶递给我,“是镇定剂,西弗自己配的——他真棒,不是吗?这可是四年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