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生该会的东西,奥德里奇。”我轻声回答他的问题,避开了最核心的部分,“无声咒,混淆咒,减震咒,还有昨天你藏我们的课本时用的魔法。虽然和马尔福家接触的不多,但卢修斯是西茜的男友,她告诉过我很多关于他的事,但不包括阿布拉克萨斯先生会在上学前就教自己的儿子六年级的东西。”
“奥德里奇,你让我感到……害怕。”
害怕。
是的,害怕。
这个单词解释了我的一切反常,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些汹涌的情绪,它们渐渐安静了下来。
奥德里奇没有说话,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他用一种覆杂的目光看着我,如同悲伤,更多的是压抑和纠结。
我的心毫无缘由地抽痛着,有一种奇异的冲动,让我想要遮住那双眼睛,将那些影响着我的东西拒于心门之外。
然而我没有那么做,在那之前,他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你愿意等等我吗?”他的声音轻飘飘地,像是一束虚无缥缈的月光,“等我做好准备,把一切解释给你听。”
“那么在那之前,让我们都静一静吧。”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们都需要静一静,奥德里奇。”
我轻轻推开了他的身体,往休息室跑去,这一次他没有再拦我。
这一天的夜里,我再次陷入了梦境。梦里我站在一间老旧的屋子里,和一个男孩儿拥抱着——或者不该称为“男孩儿”,我注意到我自己长高了许多,而那位难以分辨面容的异性显然已是成年人的体格。
我们躲藏在那间屋子里,像是在为他疗伤。然而那些亲密的举止,使我在醒来后依然脸红不已。
那次谈话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刻意躲避奥德里奇。
他和西弗勒斯依然形影不离,由于马尔福家的影响力,他们身边逐渐聚集了很多人——克拉布丶博恩斯丶弗林特丶斯克林杰……不同于梦里西弗勒斯被排斥甚至欺压的处境,在这里他是焦点,是中心。尽管这一切源于他们对马尔福的忌惮,西弗勒斯依然逐渐变得活泼开朗起来。
他们的身边大多是男孩儿们,也有一些姑娘。然而奥德里奇对异性的态度截然不同,没有几个能顶住他的冷漠留到最后的。最初姑娘们认为,也许从西弗勒斯这里能找到接近马尔福家次子的新路子,然而当她们发现魔药天才始终追随着格兰芬多的百合花时,这念头也就被打消了。
至于我,我不出所料地不合群。自从和奥德里奇闹僵后,我就好像被斯莱特林的其他人孤立了一样。虽然没人找我的麻烦,但也没有什么关系很好的朋友。
我和莉莉开始形影不离,而在所有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共同出现的场合里,西弗勒斯都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奥德里奇,转而和我们一起。
1971年的下半年,我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学期里,我们成为了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特别的三个人——从来没有一个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能像我们这样友好地走在一起。
这使我在斯莱特林的处境愈发微妙,一方面以奥德里奇为首的那群人,尽管对一个斯莱特林亲近麻瓜巫师的行为感到不适,但总体上还是能够尊重我们的选择的。这些人一般集中在低年级生里,也是我们平时接触最多的人群。
而另一方面,以卢修斯为首的一部分高年级生将我视为叛徒,是任由肮脏的泥巴种玷污纯血的血统背叛者——他们对西弗勒斯却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尤其是卢修斯,在发现自己的兄弟看重这个年轻的混血巫师后,他几乎在不遗馀力地拉拢他。
这些人几乎都是已明确会在毕业后成为食死徒的纯血巫师,其中包括迪卢克·高尔丶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还有我的表姐纳西莎。
圣诞节前的某天,在从图书馆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我被纳西莎拦住了。
“已经很晚了,西茜。”我看了一眼怀表上的时间,“如果你不希望斯莱特林被扣分的话,我该回宿舍了。”
“我会和你一起回去,无论是遇到教授还是普林格先生,你都不需要担心。”她挺了挺胸脯,银绿色的级长徽章上,那个大大的字母“p”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现在你必须回答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西茜。”
“你明白!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个格兰芬多,那个泥巴种!”纳西莎厌恶地皱着眉头,“洛芙,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背后说些什么?罗道夫斯已经在计划着要给你个教训了,一旦他把这件事告诉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