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刚刚被贝拉特里克斯折磨了一番,让我一个人拖着昏迷的奥德里奇回城堡去,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银色的西伯利亚猫从我的魔杖尖跳出来,穿墙而出奔向霍格沃茨城堡。
过了没多久,邓布利多和阿拉斯托匆匆赶到,急忙把奥德里奇带去了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给他检查一遍,最后脸色沈重地向我宣布:“是魔力暴走。”
“魔力暴走?您在开什么玩笑,邓布利多?”阿拉斯托叫嚷起来,“他的身体虽然还是孩子,但灵魂却属于一个二十多岁的丶年轻的傲罗!”
魔力暴走,这种现象一般被认为只会发生在学龄前的小巫师身上。每个巫师在童年时都经历过魔力暴走,那是在我们遇到危险和不如意的事时,体内魔力做出的自我保护的行为。大多数情况下,魔力暴走不会给巫师带来伤害。再怎么严重,稍微休息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
“他的情况不一样,阿拉斯托。正因为他是个优秀的傲罗,他才能这么做。一个有强大魔力和自控力的巫师,主动放弃了自己对魔力的控制,让他体内庞大的力量瞬间倾泻。马尔福先生的情况不容乐观,他需要时间来自行恢覆损失的魔力,还要修覆受损的身体。”
邓布利多边说着,边在壁橱里来回翻找。他从柜子里找出一堆颜色各异的魔药瓶子,挨个灌进奥德里奇的嘴里。灌完之后,邓布利多又塞给我一瓶镇定剂,敦促我快点儿喝下去。
“他还有多久能醒?”我问道。
“我不能确定,也许一个星期,也许要一个月。”邓布利多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太担心了,孩子。他没有危险了,只是在休息,这样昏迷反而是好事。”
“相比之下,你也同样需要好好休息了。钻心咒带来的伤害可不比魔力暴走小。”
“我在这里就好。”我把脸贴在奥德里奇的手心里,感受到他的温度和血液流动的声音,不安焦虑的心渐渐平静了许多,“我没事的,教授。”
我没有看邓布利多的脸,但我想,他现在一定是皱着眉头,苦恼地看着我们。就像墙壁上那些校长肖像画一样,一个个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都在说我应该赶紧回宿舍睡上一觉。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我妈妈的祖先,也是霍格沃茨的历代校长之一。他坐在自己的画框里,身体前倾,担忧地注视着我:“校长说的没错,孩子,你也要为自己的身体考虑考虑。”
为自己的身体考虑?我为自己考虑的已经够多了。如果我现在离开,在奥德里奇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不在他身边,即使回去休息我也无法安心。
“就这样吧,你们在这里休息,我去处理剩下的事。下个星期的课我会帮你们请假,在那之后,你必须回去上课,柯洛芙。”邓布利多给沙发用了变大咒,足够我和奥德里奇两个人并排躺下了,“睡一觉吧,孩子,至少你可以在他身边躺一会儿。”
“教授,多米达和唐克斯还在霍格莫德。请您带他们回来,不要让他们和贝拉特里克斯撞上。”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和阿拉斯托一起离开了。我在奥德里奇身边躺下,脑袋一粘上枕头,才发现自己真的像邓布利多说的那样,已经很累了。
我昏昏沈沈地睡过去,睡梦间全是贝拉特里克斯的笑声,还有奥德里奇苍白的脸。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天已经黑了,奥德里奇还在昏睡。床边似乎坐着个人,正摸着我的头发和人说话。
“泰德怎么样了?”
“他没什么事了,虽然摔断了一条腿,但阿拉斯托赶到的早,及时把他送到了医疗翼。”
是爸爸妈妈,他们怎么来了?邓布利多把我们遇到危险的事告诉他们了?
我忍不住埋怨起邓布利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使知道了我们遇到过贝拉特里克斯,还差点儿死在她的手里,爸爸妈妈又能怎么办呢?难不成跑到布莱克家,也给贝拉特里克斯几个索命咒或者钻心咒吗?他们除了看着我伤心,什么也做不了。
上次在贝尔法斯特城的时候,因为麻瓜之间的纷争,我把自己弄得支离破碎。那时候的伤刚刚好些了,现在又被贝拉特里克斯用钻心咒折磨了一遍。虽然不像前世的弗兰克和艾丽斯一样,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只能在圣芒戈医院里度过馀生。可妈妈知道了这些事,一定又会流泪,责怪邓布利多没能保护好我。
我不想面对这时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