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冬日能隔应死人。
只需女官们一展笑颜,年少时的姬慕与采晴便能每周多一提篮银丝碳的份例,好好地度过一个暖冬。
可惜陪她过冬的采晴也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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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果真开始天寒,又过了两个月,李倾照例教戎貅做红枣炖鸡。
做到一半,恍惚间想起采晴,李倾刚要脱口而出,说得事后给她多留一份,便楞住了神。
戎貅不明所以道:“留给谁?孩子吗?”
李倾苦笑起来:“葫芦又没长嘴,哪儿能嚼得动这些?”
当然是留给采晴的。采晴最爱吃这些。
戎貅没刨根究底,只点点头含糊道:“哦。”
李倾道:“我是说给你补补血,省得你瘦了形貌不小心被妻主看出来。”
戎貅眼见着是有些消瘦了,他每天只从杜长柔那里承纳一份灵力,却得灌两个人的孩子,虽说灵力能补血,却也总缺了许多。
偏生这事儿戎貅不敢跟杜长柔讲——
因为他心里有点小九九,这样的盘算被主人知道了或许会遭罚。
那大宝嘴甜极了,只管他叫一口一个二爹。
戎貅心想,是不是自己给大宝喂多了血,久而久之与大宝亲近了,再熟悉一些,就能让大宝也做他的孩子。
毕竟比起李混蛋那个只在刚种卵时用血将葫芦浇了个透彻的生父,明显是他日积月累给大宝灌的血液更多一些。
故此,戎貅宁肯眼睁睁看着李倾漠视孩子,也硬忍着,不去找妻主告状。
他小心翼翼地将大宝跟二宝一起看作自己的孩子,同等待之,饿了就喂,叫嚷了就哄,哪怕是三更半夜也得爬起来给两只葫芦盖被子,生怕它们冻坏了绿皮。
连李倾见了他这样也稀奇:“你平时下手把我打得那么狠,对孩子倒是半点儿瞧不出来五大三粗。”
显然戎貅是一个温柔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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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下了一场深秋的雨。
戎貅把白日炖的鸡汤喝了个底光,浑身暖洋洋的,又去给孩子喂血。
刚端了盆热水,把两颗葫芦擦得鋥光瓦亮,戎貅出来院子里倒水,与撑伞归来的李倾撞了个正着。
大雨中,李倾孑然一身,一袭青衣湿了衣摆,神色却显得肃穆且安宁,似乎与往日大有不同。
“怎么回来了?”戎貅问道。
自打从封了李倾和戎貅作侧夫,杜长柔便将两人安置到了韬光院一个灵气丰沛的侧院,布下阵法,供两个爹抚育各自的小崽子。
李倾难得对戎貅笑了笑道:“妻主她今晚闭关,用不上我暖床了。”
“哦。”戎貅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李倾俨然心情畅快,温和道:“怎么了?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戎貅思量一阵,问道:“你整日被妻主灌灵力,却只喂一点点给孩子,不觉得难受吗?”
戎貅想起自己在大雪天被主人捡回来那一晚,因灵力撑满躯体,浑身燥热,简直见了主人的鞋袜都想去蹭一蹭。
同样是没被临幸,真不知道这小白脸蛋是怎么熬的。
”当然不难受,”源源不断的灵力都被他用去修覆受损的神魂,今夜大功告成,神魂彻底补全,李倾心中几分快意,只从容地笑道,”你与其关心我,就不好好想想要怎么获得妻主的宠爱吗?”
戎貅道:“我现在只想先好好养大孩子。”
若要让主人知晓他偷偷喂养李倾的大宝,指不定二话不说就把他扔出家门去。
戎貅怕自己见了杜长柔,便一颗心扑上去,不管不顾了。
为了免得说漏嘴,近两个月,他除了每日去承接灵力,都尽量少与妻主说话。
很寂寞,忍得很辛苦。
但戎貅也是真心喜欢在棉被窝里滚来滚去,会在他腹肌上蹦哒的大宝。
喂了照顾孩子,这一切都值得。
李倾故意挑拨道:“她都快几月没叫你去暖床了?你不侍奉她,却日日不落地去找她索要灵力。对修仙者而言,灵力就是长命百岁的根基。你就不怕她嫌你贪婪成性,有一朝腻烦你了,便任由你独自在这小院里放血放到干?”
戎貅拧眉,冷声道:“妻主不是这样的人。”
“可你也的确许多时日都没有跟她好好说说话了,”李倾莞尔道,“不如这样,眼下你厨艺也大成了,改明日做一桌菜呈上去,我再教你几句讨好的话,保管你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