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都是干涸的泪痕。
姬慕很磊落地信守了承诺,她只默默守在一边,注视着杜长柔,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隔三差五的,姬慕又去搬运杜嫦送进来的灵石,就摞在杜长柔打坐的蒲团周边,围成一座小山一样。
每每看到小山高度减了,姬慕便再去找盛国公索要,给杜长柔摞新的灵石堆。
还有戎貅那边,男人倔性,说什么守身,硬是不要姬慕的灵力。
姬慕见不得他那副忠贞不二的模样,看了心里隔应得慌,刚一擡掌想给他两下,却被一道盛国公的神识狠狠慑住。
“戎貅是为我盛国公府繁衍后代的人,七殿下还请谨言慎行的好。”
那道神识如洪钟一般,震得姬慕手臂一下子悬在半空。
姬慕这才意识到,原来那杜绝留了个心眼,叫盛国公一直在大亘寺赖着不走,就是为了坐镇护着戎貅。
·
杜长柔笃定了姬慕对葫芦有恻隐之心,却摸不清楚这样的真心有几何。
她拼了命触碰国运,去历经那些上古修士的苦痛,几近疯魔。
要提升阅历,这是最快的捷径,无疑也是最危险,最难以承受的一条道路。
仅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杜长柔终于突破了瓶颈。
“炼气九重。”
越往上走,升阶便越难。
许多人卡死在某一阶段,便就这样郁郁而终。
炼气九重还不到巅峰,离筑基却也不远了。
然而时间不等人,杜长柔出关这日,已经是泰康二十一年。
杜长柔心中暗想,或许这一周目她的极限便在此处了。
这一日,戎貅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