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猎人。
一旁,姬慕从溪边回来,手上也提溜了一串鱼。
姬慕说:“西陵绝境的鱼有点儿傻,一颗石子下去就能砸晕许多,不知戎侧夫可有馀地帮帮忙?姬慕愿以灵石为报。”
姬慕早就没力气做饭了,她和杜长柔都中了诡毒,又被那流血不止的法阵困住。
诡毒钻得人生疼,不停流失的鲜血令人手脚冰凉,只不过姬慕一直咬着牙不吭声,在两人面前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儿。
戎貅觑了一眼姬慕,转头回来问杜长柔说:“妻主可想喝鱼汤?”
杜长柔微微点了点头,戎貅立马接过了姬慕给的鱼,又去生火,掏内脏,烤兔子,煨汤。
戎貅围着篝火给妻主铺了一条垫子,上面摆了躺椅和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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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了,西陵绝地一下子寒凉起来。
姬慕找了块避风的石头挨着,坐在草地上,抱着手臂微微发抖。
冷不丁的,姬慕望了杜长柔一眼,她看到——
这位国公世女裹着锦被,窝在躺椅里,围着篝火,手里捧着一碗鱼汤。
一口热汤下去,杜长柔甚至舒适到了微微眯了眯眼,像猫一样安宁。
戎貅分好了碗,将另外半锅鱼提给姬慕,又递了碗筷过去:“给你的。”
姬慕郑重地接过东西,仰头朝他笑了笑:“谢谢戎侧夫。”
戎貅的手微微顿了顿。
七皇女挤在石头旁边,还一直打哆嗦,这样决计不是在故意卖惨。
掏袖里乾坤也得费灵力。这家夥修为太浅,想攒着灵力留到明日战斗。
这么一想,戎貅扭头转身,继续去蹲守着妻主。
“喝完了?”戎貅接过碗,殷勤道,“还要一碗吗?”
杜长柔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直接把你划拉开的口子拿来我嘬一会儿吧,别往汤里兑了,怪腥得慌的。”
戎貅在分好了汤之后,躲着姬慕,悄悄往碗里挤了半碗血。
一碗红艳艳的就端给杜长柔,像是生怕妻主喝得少了。
“好,”戎貅从胸襟处扯开了衣裳,裸着半个肩膀,从正面抱住杜长柔,挺了挺胸膛,“妻主咬这里。”
男人穿的一身短打,割手腕不方便下厨,如果割腿脚的血给妻主喝,他又心里过意不去。
所以只能割开上臂的位置,等流了血,又用褐色的衣裳掩盖住。
杜长柔埋在男人的臂弯里,捧着戎貅的肱二头肌,端详,沈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唇瓣贴了上去。
“唔。”感受到牙尖刺进伤口的疼痛,戎貅闷哼一声。
姬慕离得远,从她眼里看去,两人相拥对抱,就像交颈的天鹅似的。
姬慕不由皱着眉,瞪着远处,狠狠喝了一大口鲜鱼汤。
都这种节骨眼了,还有心思在那儿跟戎貅调|情。
这没脑子的杜绝,早晚会像她姬慕被殷抱春背刺了一样,一头栽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