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能死在这里……”
杜长柔找准时机,凌空一剑劈下。
“杀魄神雷阵!”
霎时间,金光刺眼,阴婆巫惨叫一声,被飞剑贯穿了天灵盖。
她死了。
有「二周目」杀姬慕的教训在,杜长柔一口气就把阴婆巫斩尽杀绝,绝不给这些老妖怪的神魂有机会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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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去,西陵外传来一阵欢呼。
戎貅守在那裂缝旁,试探着望了望里面,一无所获。
“七皇女在裂缝开启的第一时间就被阴婆巫下毒丢进了那里,”戎貅说道,“她们现在还在里面。”
“嗯,”杜长柔道,“派人在此处部下阵法,守着别让她窜出来。”
姬慕如今修为不显,区区炼气一重的实力,说不定这一生就被困死在西陵绝地里也有可能。
戎貅道:“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当然是……”杜长柔遥遥望向西北方,“北狄王庭。”
心头大患已除,去北狄偷家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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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康二十一年春,姬朝军队攻破了王城,荡平北狄大都。
庆功宴上,杜林高高举起酒杯,向众将士道:“去岁一年风调雨顺,我姬朝武运昌隆,谢过大家!”
众将士回酒,举杯欢呼。
宴会上有异域风情的美男舞剑,为迎合姬朝女子的审美,他们洗得香喷喷的,剃了下颚丶胸部和腋下的杂毛,穿得极薄极清透的。
姬朝军队以修仙者为将领,她们都是女性,冷静克制,不曾□□战俘。
这些北狄身材姣好的男人们都是自己凑上来的。
或许是听了传言,说杜小将军身旁有一个备受宠爱的蓝眼睛羯奴,北狄的降将为了讨好她,便一股脑送了好几个异色眼瞳的美男过来。
这下可把戎貅气坏了。
当晚,杜长柔下令将那些男子推出去,送到杜络的帷帐,转头一进自个儿帐子里,就见戎貅在那里抱着剑一整团的生闷气。
那一柄剑是杜长柔新送给他的,特意从北狄宫殿的国库里找来。
“还醋呐?”杜长柔捏捏戎貅的软耳朵,好笑道,“一个二个都没你知情识趣,我哪儿会要他们?”
杜长柔挑男人的眼光挺高的,虽说睡过不少,但也不至于什么平庸货色都往床上搂。
更何况,戎貅是她这些年调|教过的最合心意的一个男人 。
男人都活不了多久,花期又短。在这家夥年老色衰之前,杜长柔也无心想别的。
杜长柔绕到他身前,戎貅却扭了扭屁股,继续转过去背对着她。
戎貅闷声道:“那些个漂亮眼珠子,红的绿的蓝的褐的,还有猫一样的异眸,总有一款招您喜欢。”
杜长柔琢磨了一下还真是,点头道:“那倒是。”
这下可把戎貅哽住了。
他脱了衣裳往床榻上钻,就捂着被子不露|头,半句话都不跟杜长柔说。
“好啦,”杜长柔爬上了榻去扒拉他,戳戳戎貅的背脊,“这不都回来陪你了吗?”
戎貅不理他,杜长柔就一直戳他,戳得把戎貅烦了。
戎貅翻身下了榻,低着头道:“床暖好了,您且睡吧。”
杜长柔笑着看他:“那你呢?”
戎貅哭丧着脸道:“我去给您把那异瞳的小男孩儿叫过来。”
说罢,戎貅扭头就要走。
“哎呦,”杜长柔一伸手就把人给拉回来,哭笑不得地说,“咱戎正君可真是宽容,有你这给我找小男孩儿的肚量,将来我那宅子里也算能消停不少了。”
“正君?”戎貅惊喜地擡起了眼,“妻主莫不是说错了?”
“哪儿能糊弄你?”杜长柔笑道,“那么多声妻主也不是让你白叫的,等回了京我就给你擡正,上我杜家的谱牒。”
戎貅犹豫道:“可是……我的出身。”
从一个羯族奴隶,到将来一品国公娘的正堂大夫君,不可谓不是一跃登天。
“凭我的修为,她们谁敢置喙你?”杜长柔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戎貅的身体道,“待我突破了九阶这最后一层瓶颈,便是祖母她也不会有任何微词的。”
“妻主……”戎貅感动地翻过来,将杜长柔压在身下。
他虔诚地吻住她。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戎貅说。
唯有卖力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