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这波煤炭市场的价格反弹,让我的财富一夜之间增加了将近五十万,但这只是账面上的数字,并不是装进自己兜里的真金白银。
加上从山梁矿转运过来的四千多吨存煤,洗煤厂的原煤库存超过一万吨,就这还不包括洗出来的四千多吨精煤。申小涛和王小明建议趁现在煤价高的时候,把厂里的存煤卖空,但是我没同意。
焦煤比较稀缺,和动力煤的市场行情不一定同步,虽然最近和电煤的价格同步上涨了三十多块钱,但我认为按上涨幅度计算,焦煤的价格还没涨到位,想再等等看。
过完地质构造后,宝龙矿的月产量恢复到六千吨左右,加上山梁矿每月的一千六七百吨,自己手中的两个煤窑,每月的原煤产量能有八千吨左右,用这些原煤,能生产出五千五百多吨用于炼焦的精煤。
原煤加工成精煤的回收率大约70%出头,但两者的售价却相差一倍有余,为了获得更多收益,我一吨原煤都不想往外卖。
随着山梁矿的正常出煤,洗煤厂的精煤产量上了个新台阶,单靠赵军的北方公司一家的铁路外运能力,显然已经无法吃完这么大的量,必须要给精煤寻找新的客户。
不过找新客户的事不着急,洗煤厂的场地足够大,再拉来几万吨煤完全放得下,而且自己现在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基本没有资金压力,我准备把这些原煤都洗成精煤,过一段时间再卖。
存煤和存钱的道理是一样的,现在物价涨得那么快,通胀率那么高,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时候把钱存银行会贬值。
煤炭是硬通货,变现很容易,随时都能卖出去,无非是卖价高低而已。
和国营大矿相比,小煤窑的生产成本和煤炭售价已经低得无法再低,我不相信它还会降价。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存煤比存钱划算,即便一般时间后,煤炭没有涨价,但也不至于贬值。
搞定山梁矿的事情后,我专门抽了两天时间,去检察院找反贪局胡局长和冯同勤,去榆树坪矿见钱峰,继续为自己不清不白的案子要结果,为自身遭遇的冤屈要说法,但姓胡的和钱峰依旧是之前的调调,一个让我找局矿纪委,一个让我耐心等待。
这种情况让我深感无奈,但确实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把此事暂且搁置,从榆树坪矿回洗煤厂途中,拐道去了榆坪公司,想看看徐冰雅今天在不在这儿,如果在的话,和她商量商量工作调动的事,尽快给王俊臣个回话。
榆坪公司的新址建设的很漂亮,比原来在榆树坪租用的几间商店的破门面房气派很多。
公司搬迁时,我正在县城帮宋超谋划农机厂的改制方案,忙得不可开交,未能亲临现场,后来被徐冰雅好一通数落,说我对别人的事比自家的事还要上心。
从春节前大宝父亲住院算起,到现在快三个月了,我一直在忙,期间没怎么和徐冰雅见面,也没有过问榆坪公司的情况,不知道公司发行新股、稀释原股东持股比例的事进行到哪个程度,也不知道迁址后,公司的经营情况好不好,原来的老客户流失比例高不高。
在操作农机厂改制方案那段时间,我经常和王俊臣见面,曾提出过请他帮忙,给徐冰雅在县级政府部门找个工作,王俊臣答应的很痛快,说给徐冰雅这种有中级职称,年龄不大,业务能力又强的财会人员,找个愿意接收的工作单位不难。王县长当场提供了县审计局等几个候选单位,让我征求徐冰雅的意见,然后把结果反馈给他,剩下的事情由他来操作。
挺长时间没来过榆坪公司,我发现这里的变化非常大,原来堆在公路和公司之间空地上的几大堆石渣不见了,视野变得很开阔,国道上行驶的车辆,很容易就能看到“榆坪汽车服务公司”的大招牌。
原来堆放石渣的荒地,新覆了厚厚一层黄土,我过去的时候,徐冰雅正带着几个小学徒工,在这片地上栽花种草。
此时己到了阳历的三月中旬,虽然远处向阳山坡上,已经有性急的山桃绽出了星星点点的粉红,但气温却不高,站在野外,还是能感觉到春寒的料峭,我依然穿着冬天的棉袄,徐冰雅却已换掉冬装,穿着一身合体的牛仔服工装,戴着手套,正蹲在黄土地上忙碌。
拐进通往榆坪公司的道路后,我把车停下,轻轻摁了两下喇叭,徐冰雅抬起头来,看到是我的车,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站起身,冲我挥了挥手,向身旁正在干活的学徒工交待了几句,步履轻盈地朝我走来。
看着徐冰雅俏丽的脸蛋,和被紧身工装勾勒出的,曲线毕露的曼妙身材,我忽然间有些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