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臣没有意识到,上次竞标的结果,存在着很大的人为炒作成分,因为以乜小仔为首的闽商会,省城及邻省来的几个投机商,一个比一个钱多,一个比一个实力雄厚,在赌煤价以后会暴涨,赌资源类资产不会贬值,所以报价都比较高。
古城当地的有钱人和有点家底的煤老板,不甘心在人和地利的情况下,被外地人抢了风头,跟风思想比较重,不得不咬紧牙关,跟随乜小仔他们,也报出了高价,导致那十二个剥离矿井,实际的成交价,远高于正常的市场价。
和乜小仔那种不计较短期效益,有亏一段时间钱的思想准备的老板们不一样,古城的煤老板们家底不瓷实,可供调动的活钱不多。
王县长可能不知道,争到矿务局剥离煤矿的几个冤大头,用了很多基金会的高息贷款,最近正在被基金会追债,一个个很狼狈。
据我所知,北区最大的红旗煤矿的老板邢大豹,今天之所以没来开会,就是因为欠了基金会六百万元高利贷还不上,最近一直东躲西藏,不敢露面。
梁大豹哥俩,原想以最高不超过八百万元的价格,竞标榆树坪矿劳司一井和二井,结果被乜小仔的高报价逼得,硬生生多花了好几百万。
大豹用自己名下的三个煤矿作抵押,总共才从银行借到了七百万,超出预算的几百万的窟窿,只能暂时用高利贷堵,结果被缠住了,脱不了身。
如果了解这个事实,我想王俊臣肯定不会这么冲动,不会指使煤炭局在这个时候,实施更加严苛的“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