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出来的三人会是谁?”
“我听边上知道些消息的百姓说,这死的二十四人是永宁城出来的押镖队,运货途经此处。”
四人尚未讨论出结果,几个衙门打扮的人便闯了进来,语气不善:“有百姓称你们一行与昨日发生的命案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心中坦荡,自是无畏,这四人答应得倒是爽快,只是可怜了有伤在身行动不便的凌旭升。
岭南郡石林县衙门内,二十七具被一招致命的尸体被排列在地上。见几人到来,石林县令免去了虚礼,示意仵作说话。
凌旭升并未听仵作说话,他的心思全扑在那站在县令身边的中年男子身上。那中年男子个头虽不高却很是壮实,样貌和善圆滑,笑眯眯地望着众人。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男子也将目光从尸体上挪到凌旭升身上。凌旭升被他盯得不自在,便把自己藏匿在尹轩身后。
没有想象中的审讯环节,凌温言感到惊讶,还不等她发问,中年男子便开了口:“这些尸首都与我城押镖队有关。这行人押镖前皆签过死状——押镖而死,自负责任,不问凶手。”
站在他手边的石林县令一听这话,便不开心了:“张大人说的是你们永宁城的规矩。在我石林县,不认什么死状,只认王法。在我境内干出这等杀人越货之事,对石林百姓多有不利,若不抓到凶手,本官也不好向百姓们交代!”
凌温言听着石林县令的言辞,心中感慨他的正直清明,就算他永宁城再怎么强势,这里的天命正统还是那住在皇城里的云家!
“我们押镖队仅有二十四人,而这多出来的三具尸体,想必就是那些起了歹心的人。押镖队行至被三人霸占的小客栈,三人见财起意,设计夺取押送之物,两方交战,无一生还,大人看我分析得可对?”
石林县令听他自顾自地编故事,怒不可遏,刚准备开口骂人,就见四个随从抬来一口大箱子。中年男子见县令没了骂人的火气,便开口到:“此次押送的物品只值这半箱财宝,县令大人为永宁城破了此案,这些财物自是当做谢礼送与您。”
“这……这怎么担当得起呢!”
看着石林县令喜笑颜开的模样,凌温言只觉恶心至极,亏她之前还觉得这石林县令是个有骨气的好地方官。
“虚伪!”程蕴雪看到石林县令的转变,忍不住骂出两字。
石林县令见自己被人骂了,才想起这张大人要见的人来,看了一眼张大人并未不高兴,便忍着没有惩罚这小姑娘。
张富对石林县令的表现很满意,转头笑着对程蕴雪说到:“脏了程三姑娘的眼,是张某的不是了。”
“你认识我?”
张富轻轻点头,并示意石林县令为他们几人找一个房间坐下谈事。
“在下张富,乃永宁城城主府八大管事之一。”
永宁城作为大雍朝唯一独立于云家的城池,以“通晓天下事”闻名。在唐家数十年的妥善管理之下,虽无一兵一卒,却还是迅速发展为盘踞一方的势力,手下行走八方,耳目遍布天下。
永宁城城主之下分设八大管事,分别执掌城内外重大事务,倒是位高权重。
“不知张管事有何事交代,寻我们几人前来?”
张富抬头打量起说话的尹轩,语气也和善了许多:“几位有所不知,这押镖队伍押送的正是我永宁城预备送给程家老夫人的寿礼,寿礼遭劫不知去向,在下又听闻程三姑娘游历至此,便只好请您来商讨一番。”
“什么?那伙贼人劫的是我程家的东西?还真是胆大包天!”
“程三姑娘息怒,”张富见程蕴雪拍案而起,连忙劝她冷静,“除此之外,在下与石林县令在现场还发现了这个。”
张富用手帕包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银白色长铁来,那长铁两侧开刃,顶端尖细,末端厚平,看模样像是新作的长枪枪头。
程蕴雪很是好奇地摆弄着桌上的长铁,仔细端详过后方察觉:“这是……金山外门弟子练习用的枪头!”
“金山?”
张富满面笑容地称赞着程蕴雪,眼底倒是没多少笑意:“不愧是程家堡的三姑娘,一眼就认出这是金山之物。”
程蕴雪正了正脸色,解答凌旭升的疑惑:“金山使枪,弟子们用的枪头都在上刻有金山护山印,用以彰显身份。难道镖车被劫与金山有关?”
“押镖车队一共二十四人,身上的伤痕与此枪头吻合。而那多出来的三具尸体身上也烙有金山护山印,确定是金山子弟无疑。”
“只有金山内门弟子才能在身上烙护山印……程家与金山相隔甚近,两派之间的关系也是时好时坏。但自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