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谎称我父亲临死前将我卖给他们,生死随他们处置,可却连一个凭证都拿不出来!”
家丁听着女子的话,立马反驳:“胡说!真是个疯婆子,你当街污蔑我秦家,我们只是奉命给你一顿打,哪有要杀你?你这条贱命我们还不愿收呢!”
“你们才是疯子!你们秦家在澧县作威作福!迫害了多少老百姓!方才有位公子要救我,还被他们打昏了过去,现在不知是死是活!人还在不远处的林子里躺着呢!”女子含泪大喊,旋即转头扯着程蕴雪的衣角立下毒誓,“女侠明察!如若小女今日所言有半句虚假,便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凌温言看见不远处一身形修长的男子扶树而立,衣衫不整,额间有血,想来是这女子所说的好心人。
程蕴雪稍稍整理衣物,一声冷哼,抢在凌温言前头说道:“哼,本姑娘最看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正巧这些天心情不好,全尸也不给你们留!”
“看来我与三姑娘想到一处去了。”凌温言握紧剑身,蓄势待发。
不等她们动手,尹轩已经枪出如龙,迅速敲晕一个小厮杀鸡儆猴,吓得剩余的人慌忙逃去。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明显被尹轩干脆利落的动作震惊到,久久才回过神来:“小……小女名唤焦彩儿,多谢恩人!”
那醒来的男子已经走到马车边,腰间配的折扇加上那张白净的脸,书生之气不言自显,他自嘲道:“看来出门在外,果真还是要有些功夫在身上才行啊。”
“在下赵殷,多谢各位出手相助。敢问少侠大名?”
“哼哼,本姑娘乃岭北程家堡三姑娘程蕴雪,这几位都是跟我随行的大侠。”
“赵殷在此多谢程三姑娘救命之恩了!赵某手无缚鸡之力却还要逞强救人,倒是让几位看了笑话。”
凌温言赞赏地看着略显狼狈地书生公子:“公子也是侠肝义胆之人,他们人多势众,赤手空拳自是敌不过。”
“姑娘过誉,赵某也是看不得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以往总觉得可以理服人,今日见到这位兄台的枪法才觉得果然还是拳头下才有威信。”
“赵公子哪里的话,若非您方才拼命阻拦他们几个,我怎能拦下这几位恩人!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焦彩儿说着说着又要跪下,凌温言连忙扶住她轻飘飘的身子。
“那几个小厮怕是要回去寻人,你们二人若是在此地久留必定有危险,不如寻个去处,我们护送你们前去。”
“小女已是无父无母,无家可归之人,恩人去哪我便去哪!小女便是给几位做牛做马,也还不尽这份恩情!不如就让小女在您几位身边为奴为仆吧!”
凌温言平日并不喜人服侍,便开口拒绝:“我们姐弟二人出门在外没有个安定的住处,也无需仆从。”
程蕴雪见状接过话茬:“既如此你便投奔我程家堡吧,程家堡家大业大,自是有属于你的好去处。”
安置好焦彩儿,程蕴雪看向赵殷,他接到目光,行礼道:“若大侠们方便的话,将在下护送到岭北郡就好。”
尹轩看了看自家这辆娇小的马车,里面容纳两人已是极限,若是再来两个,还有个男的……定然是坐不下的。
“大侠们不必担心,赵某有马车在前边的。车夫刚才去林中如厕,将马车停靠在路边,赵某这才遇见焦姑娘。”
几人交谈间,赵殷的车夫匆匆赶来,众人这才欢喜离去。
“尹大哥,从刚才起你的脸色就不太好,怎么了吗?”凌旭升背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方才的突发状况也只是压到手臂并无大碍,他靠坐在车厢前,见尹轩面色并非轻松,发问。
尹轩的目光短暂停留在年轻车夫的腰后,瞥见那在太阳下闪着寒光的银色匕首后,迅速挪开视线:“赵殷的车夫很是年轻,但魁梧如山,步履稳健,不像个单纯的驭马之人,不明敌友,路上多加留意。”
一行六人为照顾凌旭升的伤势走得并不快,却也不敢停留太久,直至日落西山才决定在岭南岭北交界处寻间客栈休息。
只是几人都还没来得及解衣入睡,秦家人便找上门来,客栈老板甚至帮着忙对他们几人进行报复。
凌旭升忍着伤痛从床上起身收拾行囊,喊道:“搞什么啊!我们怎么一直在被追杀!”
“真是赶巧了,跑到人家的店里住,这不是等着被杀嘛!”
程蕴雪与尹轩努力应战,掩护手无缚鸡之力的焦彩儿和不便出鞘的凌氏姐弟,至于赵殷那边,他的车夫到了如此危难关头仍旧没有出手杀敌,只是游刃有余地保护雇主上马车。
赶了整日的路,刚才为保命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