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她做孙媳妇。
故而程家堡此次找人也确实是找对了。
“算算时间,卓伦也该回来了。等他回来咱们一家人吃完晚饭,奶奶便带你们去看。”
刚和厨房吩咐下去多备些顾君雁爱吃的菜,骑马归来的唐卓伦便一溜烟地冲进来:“君雁!我刚进城门就听说万霄门有人来拜访,正猜是不是你呢!”
“得,一进门就只知道君雁不知道奶奶了。”唐老太太瞧见孙子这般德行,大笑着和旁边的仆从打趣道。
唐卓伦清瘦的身形被习武旧袍映衬得挺阔,到底是少年儿郎脸皮薄,碎发刘海下的脸颊飞红:“我这不是很久没瞧见她了嘛。”
三人和气一团地吃过晚饭,便由唐老夫人领着去往永宁城地牢。
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静若子夜,火光所到之处却几乎全是人影。在永宁城狱卒们狠厉手段之下,这些牢犯绝不敢发出一丁点**。
牢房四方石壁的正中央立着两根呈十字叠放立着的柱子,柱子上的人体无完肤,双手双脚被铁链死死捆扎在柱上,四根碗口粗大的削尖木桩扎穿将其扎穿。受刑之人凌乱的头发遮盖住面庞,叫人看不出生死。
牢头搬来椅子让老夫人落座,顾君雁则是趁机上前看清那犯人的脸:“丁乙?”
丁乙脚下还有血水流淌,唐老夫人却能在此情此景中淡定地喝茶:“不错,正是我永宁城八大管事中主管库房进出的丁乙,那尊玉佛便是他的手笔。”
“永宁城为程家堡送去的贺礼本是从海外流进大雍的十二卷孤本经书,却不想他丁乙长了本事,阳奉阴违,将城中前朝齐王所赠玉佛掉包了出去,这才掀起浪。”
唐家亲信仆从奉上唐老夫人亲笔写下的礼品名单给顾君雁,唐卓伦则为其解释:“丁乙吃里扒外,与外面的人狼狈为奸,我们把他的亲信全下了狱才找到线索,只不过……还是与金山脱不了干系。丁乙与金山一位名叫尹德的人长期保持着书信来往,而这些信中也有诸多迹象表面二人合伙参与了这场蓄谋已久的寿礼劫案。”
顾君雁翻看着那一沓书信,行走江湖多年,她自然认识这尹德,很快便指出这其中蹊跷之处:“尹德乃金山沙掌门师弟,金凛峰峰主,一直被称为金山门内最有望成为下一代掌门的人,怎会自甘放弃这样好的前景去干这种勾当。这些信写得不明不白,丝毫未见他们筹划这场劫案的目的。疑点重重,或许是真凶的障眼法。”
唐老夫人露出赞许的微笑却是端着茶不说话,唐卓伦便接过话茬:“尹德的确是金山掌门看重的,但你只知其一尚不知其二。如今这金山大弟子厉虎也是他们掌门身边的红人,早有传言说那沙掌门意欲将掌门之位传给这位师侄,尹德自然落了面子。”
“今年伊始尹德便身体抱恙,门下事务、弟子皆由厉虎掌管,张富又说程家堡礼队失窃的地方有金山内门弟子的枪头,此事定当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他们门内两派相争得厉害,现在竟然将手伸到我永宁城来了。”唐老夫人放下杯盏,浑浊的眼眸里尽是厌恶。
“尹德与厉虎为亲传师徒,若真要传给厉虎,他也风光。”
“自己坐那个位置和别人坐的感觉终究不一样。”
“只为这件事便将昆池山与永宁城算计在其中,怎样都划不来吧。”
“你们这些人心思都深,我一个老太婆怎么猜得透呢?总而言之,我永宁城能查的都已经查完了。昆池山那方我已经派人去如实告知,至于其他,那就是你们江湖人自己处理了。”
唐老夫人笑着说罢,起身准备离开,顾君雁连忙上前扶住:“正巧程八爷也在城中,我等下便去告他,叫他们程家堡与金山自己去商议。”
唐老夫人不乐意接待江湖人,倒也同意由顾君雁出面去说。
“这就要走?”唐卓伦显然有些舍不得。
“任务在身,下回再和你聚!”
顾君雁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得了消息便向二人抱拳告别,头也不回地离开大牢。
城中客栈,顾君雁的到访让程八爷受宠若惊。
“唐老夫人的意思是这其中定有猫腻与隐情,既然对方有意将所有线索往金山引导,那不妨就顺着查到金山去,至于其他,便由你们两家自行解决。”
程八也知晓这回是要对付程家堡与金山的人算计了永宁城,唐老夫人本就因着儿子儿媳的死对江湖心存怨怼,如今又被人策反心腹,当然不高兴。她肯出面在昆池山处为程家堡说话又提供诸多线索,已是够好的了。
“多谢顾堂主出面,解我程家堡困窘。”
“倒不必说这么多,我师父的意思是我出面给你们办这件事,你程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