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见状,赶忙快步走到紫琪身旁,动作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
她缓缓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紫琪的头,一下又一下,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没事,没事,别怕啊。等会儿姐姐再去找些草药来,帮你好好擦擦,擦完就不疼啦。”阿芳一边轻柔地安抚着紫琪,一边将目光投向阿炮,眼中带着几分嗔怪,说道:“着啥急呀?人家才刚醒过来,身体还虚弱得很,哪有力气回应你。你呀,就是个急性子,也不多体谅体谅别人。”在一旁的黄老头,一步一步朝着院子门口走去,背影落寞,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层难以驱散的阴霾,让人忍不住揣测他心中究竟藏着怎样沉重的心事。阿炮见黄老头一脸沉重地往院子外走去,心里满是疑惑,急忙跟了上去。待与黄老头并肩后,他开口问道:“怎么了呀?紫琪醒过来明明是好事,可看您这模样,怎么一点儿都不开心呢?”阿炮脸上写满关切,眼睛紧紧盯着黄老头,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答案。黄老头脚步一顿,缓缓转过头,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忧虑:“你没瞧见那小孩眼神呆滞的样子吗?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一摔,怕是把脑袋给摔坏了。”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啊?”阿炮听闻,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与焦急,“那可怎么办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咱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变成这样!”黄老头神色凝重,眉头拧成了个死结,他抬眼望向远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在驱散满心的忧虑,缓缓开口道:“依我看,咱们得尽快想办法,把她们送到医院去。她们遭了这么大罪,我总觉得她们身上还有些伤藏得深,是我这双肉眼看不到的。我虽说平日里懂点草药治病的皮毛,可面对这种情况,心里实在没底,真怕耽误了她们,医不好啊。”说到这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自责与无力。阿炮静静听完黄老头的话,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心中五味杂陈,沉重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深知黄老头在医术上已经竭尽全力,可现在的状况,确实不是仅凭草药就能解决的。想到紫琪她们还在屋内,生死未卜,阿炮的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甸甸的,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此刻,棘手的难题沉甸甸地摆在阿炮和黄老头面前。他们住在深山之中,平日里与外界的往来,全靠一双脚步行前往镇上。蜿蜒曲折的山路,像是大自然故意设下的障碍,每一步都充满艰辛。通常情况下,走上一趟就得耗费整整三个小时,要是来回往返,更是需要六个小时之久。阿炮心里明白,想要背着受伤的两人徒步下山,实在是不切实际。且不说山路崎岖难行,以他的体力,背着两个人走那么远的路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很有可能耽误救治的最佳时机。阿炮心急如焚,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突然,猛地转头看向黄老头,急切地说道:“您不是有电话吗?赶紧打给医院,让他们派医生直接到咱们这儿来。这山路太难走了,根本来不及把人送过去,只有让医生上山,才有可能救她们!”阿炮满脸焦急,眼中满是期待,紧紧盯着黄老头,就盼着他能赶紧拨打电话,为紫琪她们争取一线生机。黄老头听了阿炮的提议,脸上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他抬手轻轻拍了下阿炮的肩膀,说道:“你呀你,净想些不切实际的事儿。你换位思考下,医院每天得接待多少病人,事务繁忙,怎么可能单单为了咱这儿两个人派医生辛辛苦苦爬山三个小时上来治病呢?你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太天真啦。”顿了顿,黄老头接着说:“还有啊,你看看我家那台电话,都用了多少年了,早就成老古董了。平常在屋里信号就断断续续的,有时候连个完整的号码都拨不出去,更别说打给医院这种紧急又重要的电话了,到时候万一关键时刻掉链子,那可就麻烦大了。”黄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朝屋里那台破旧的电话努了努嘴,眼神里满是嫌弃与担忧。阿炮一听这话,嘴里嚷嚷道:“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这样,什么都不做吧?”黄老头重重地拍了拍手,那动作里满是无奈与无力感,长叹一口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