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夏灵萱的电话后,夏治国眉头紧锁,心里清楚。
这次的事情棘手至极。
他不能透露,洛鸣和夏灵萱是怎么认识的。
一旦说出去,就等于承认胡默三人被打残废的案子,是洛鸣所为。
那个案子虽然过去了一段时间,但只要一提起,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随时可能将他和家人,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他想起胡默三人,当时狰狞的面容和嚣张的态度,心里一阵厌恶。
可如今,却不得不为了掩盖这件事,绞尽脑汁。
“要是让别人知道是洛鸣做的,不仅他有麻烦,灵萱也会受到牵连。”
夏治国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愈发沉重的头痛。
而洛鸣参与赌博这件事,更是绝对不能承认。
赌博在社会上本就是明令禁止的行为,作为一名公职人员,若是自己的女儿和一个赌徒牵扯不清,还被治安署找上门来。
这要是传出去,他夏治国的名声可就彻底完了。
夏治国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终于停下脚步。
他决定以夏灵萱父亲的身份,去找郑建弼兴师问罪。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走出办公室。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郑建弼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
...
在郑建弼的办公室里。
郑建弼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一群废物!”
郑建弼突然停下脚步,猛地一拍桌子。
桌上的文件、茶杯都跟着震了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双眼圆睁,怒目注视着,站在面前唯唯诺诺的下属。
“我让你们去,把跟洛鸣有关的人都带回来,你们倒好,居然把夏灵萱给放了?你们是不是脑子都进水了?”
被骂的下属吓得浑身一颤,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大气都不敢出。
他嗫嚅着解释道:“郑……郑队,我们真不知道那是夏灵萱啊。”
“她当时说自己是洛鸣的表妹,回答问题也滴水不漏,我们实在找不到理由把她带回来。”
郑建弼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
他冲上前,一把揪住下属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认识?我认识!”
“夏灵萱是夏治国的女儿,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们都搞不清楚?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郑建弼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飞溅到下属脸上。
下属被揪着衣领,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却又不敢挣扎,只能带着哭腔说道:
“郑队,我们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可当时情况真的很棘手,那女孩太镇定了,我们……”
郑建弼狠狠地把下属甩开,下属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下次?还有下次?这次的机会就这么被你们搞砸了!”
郑建弼怒不可遏,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
怎么就没提前,跟这些蠢货交代清楚,夏灵萱的身份。
郑建弼坐在办公桌前,听着手下详细地描述着病房里的情况。
当听到那个女孩的种种特征,他心中笃定,那就是夏治国的女儿夏灵萱。
“你们这群饭桶!这么重要的人都能放走!”
他气得猛地一拍桌子。
手下们低着头,不敢吭声。
就在郑建弼怒火中烧,想着怎么挽回这个局面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夏治国满脸怒容地走了进来。
他眼神如炬,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人,大声说道:
“都出去!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那些手下像是见到了瘟神,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夏治国大步走到郑建弼的办公桌前,双手用力撑在桌上,身体前倾。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郑建弼,质问道,“郑建弼,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抓我女儿的男朋友?”
郑建弼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夏治国那愤怒的模样,心中竟涌起一丝得意。
他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道:
“夏治国,你也知道我是按规矩办事。”
“洛鸣他涉嫌故意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