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晨八时二十分许,据蒸汽时报消息称——我准安府总管朱亚楠拟定于一月之后参与大选,角逐州省副议长之位。据相关专家分析,若无码头裁员所引发的罢工运动及其带来的严重指控,其当选几率颇大。
值得注意的是,朱亚楠主官上任伊始,便宣布以海运取代河运漕运,此举旨在严厉打击以漕帮为代表的帮派势力。在官方会议上,更是着重强调,对方坚决抵抗地方督查司的行为,已非普通民众,而是严重的罪犯,违反了大明律例。在上次罢工运动中,人员虽遭镇压而投降。但此次罢工的组织者面对朱亚楠主官却毫无退缩之意,对方不断抗争并主动袭击我方督查人员。最终,官方不得不强行将作案人员击毙,其中,漕帮面对此事没有丝毫表示,甚至还强烈谴责。有人猜测,这可能涉及官方与地方帮派之间的利益冲突,极有可能引发动荡。
在此事发生之前,内河漕运人员无视官府条例,借漕运之机在内河私自贩运。而后,在前任执政官的纵容下,此现象愈发猖獗。直至两年前,随着新一轮政治格局的变动,新任主官上任,这种状况才稍有好转。然而,近期的罢工事件,引发朝廷议会对其展开调查。据私下消息透露,已有部门主官对朱亚楠主管的行为提出批判,认为其激起民愤,需要引咎辞职,引起中央调查。
收音机的声音还在继续,突然,“砰”的一声,知府朱亚楠在府衙里大发雷霆,猛地掀翻了身旁的案几,笔墨纸砚散落一地,砚台滚落,墨汁在青砖地面洇出一团乌黑,恰似他此刻杂乱又愤懑的心境。
“一群废物!”朱亚楠怒吼道,声音在空旷的府衙内回荡,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
“一群工人在漕帮背后支持下大规模罢工,恶意阻挠海港建设,你们身为朝廷命官,却毫无应对之策?”朱亚楠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在府衙内来回踱步,“这海港乃通商要地,关乎民生社稷,如今被搅得一团乱麻,你们该当何罪!”
通判李铭率先低下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双手不自觉地在袖笼里紧紧攥成拳头,大气都不敢出。推官赵霖也耷拉着脑袋,眼睛盯着脚尖,身子微微颤抖,像个低头的鹌鹑。
司狱周成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朱亚楠面沉如水,阴沉的可怕,
少顷,
朱亚楠疲惫的挥挥手:“回去处理你们的本职吧,我不想听你们解释了。”
这时,一名捕快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
捕快气喘吁吁道:“大人,不好了!刚刚得到消息,罢工工人似乎有聚集闹事的迹象,还扬言要冲击府衙,要求官府出面惩治带头打压他们的商会。”
朱亚楠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简直放肆!通知所有衙役,加强戒备,绝不能让他们冲击府衙。另外,立刻派人去商会那边,让他们先收敛些,莫要再激化矛盾。”
几个人还想再说话,突然看到有人递着文件急急来到,看到自家主官有要事要处理,只能齐齐转身离开。
这时,突然有下属上来,呈上一份电报,电报里近是批评,并要求他立马去电报厅打电话给他回信。
刚接起电话,话筒里就传出赵承恩的怒吼,“朱亚楠,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动静闹多大?要不是我压住,整个朝廷都知道了。你现在赶紧把这件事给处理好首尾。”
朱亚楠连忙回应,直系领导说话,居然能根本插不了嘴。
而今日的府衙也格外安静,下属们更是不敢发出声。
周成望着李铭,心中尽是不满,跟其他人付出情况的时候,更是多次看着他。可以说,这次事件的出现,这么大的事情,官府却在事发后才知道,负责此事的李明辞不了关系,更何况他还不能在关键时刻顶上去,简直像一个废物一样。
不管是何种缘由,这人都给李铭打了个废物的看法。
在事情交代完毕后,众人更是与李铭保持了距离。
至于李铭,更是脊背发凉,头脑直冒冷汗,总感觉委屈,他觉得自已是没预料这种事是会发生,但这么大的事,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负责任啊!
淮江府府城,朱亚楠继续听着收音机里的播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这些人故意在我选举的时候动手脚,恐怕是希望我妥协退让,逼迫我默认他们的存在。
就在这时,督查司主司杨明辉匆匆赶来,眼神中透露一股担忧“主官,我们查到一些眉目了,的确是漕帮勾结了官府中的某些败类,他们利用走私严管物资获得的巨大利益贿赂官员,从而煽动工人罢工对付您,在你即将离任的时候发动此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