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晋侯从准安回朝廷一事,早有人报知内阁。内阁首辅魏廉心知如果不能把宣晋侯回来的风波打压下去,那么就可能影响如今江湖对朝廷的看法,引起一场波澜,弄得不好,地方的政局会更加不稳。宣晋侯为首的势力打压地方帮派,固然,从长远上的大局是有利的,但是很可能会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魏廉感到事态比较严重,于是又把次辅兼吏部尚书的孙仪行进值班就此事磋商,然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明面上必须给江湖一个交代,这些江湖门派的背后,有着太多的勋贵,涉及诸多人的利益。
尽管中央必须对这些地方帮派进行打压,但是绝不能是像他那样太过于声势浩荡的,同时,对于宣晋侯的惩治,也不能太过过分,不然会有失恩典,引起诸多官员不满,不敢用心处理是政事。
不过有一件事必须处理,那就是新派的改革太过于浩大,不利于整个朝廷的平衡,两人协商,把定国公府继续打压下去,顺便再打压一下新派的主要聚集地,督察院。
魏廉与孙仪决定以督察院签单监督地方不力不由发难,调离新派的主要人员,避免新派在督察院一般独大。
不过两人对于宣晋侯调任为何职又有所为难。
感觉掉哪个地方都不太适合,最后还是魏廉看见文书中关于朱亚楠,省副议长的身份,确定他去调任参议院文书办理令,这一这一个名义上职位升了,实际上,缺乏含权量的虚职。
而韩次辅看到了这个文书,本来想反驳,却又不敢顶着压力,兜着这个麻烦的底,只能悻悻的道:
宣晋侯做的事有利于朝廷的事,这样做是不是不太适合?
然后,决议就拍马定下来了。
就这样,文书也被苏协知晓,于是决定一番告知。
却说朱亚楠那里,被通知前往参议院当文书令,那怕他知道实际上含权量变低了,甚至会可能影响他的仕途,也只是叹了声气,便准备过年的东西了。
可是他看到杨明辉递交的那个消息,李金环的漕帮和当年父亲死去并无多大联系的消息后,朱亚楠的手止不住颤抖。
那天睡得不是很好,有些失眠。
但朱亚楠还是熬过了,吩咐好下人,准备好祭祀的物品,前往南山的墓地,准备祭祀父母,还有祖辈。
朱亚楠乘着马车,路过京城的井水巷,一时间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样子,不禁陷入了回忆。
五年前,他正是从井水巷那边离开的京城的,突然,朱亚楠听见有人叫卖糖葫芦的声音,便吩咐下人停了车,买两根糖葫芦来。
拿着从下人手里递过来的糖葫芦,咬了一口,不觉中,朱亚楠的脸上划过一滴水了。
马车正在行驶中,朱亚楠不禁陷入了对以前的回忆,甚至在想,自已当初是否不该赌气离开京城。
以宣晋侯府的事在京城同样可以发展仕途,更没必要亲自动手清理漕帮这个小鱼小虾。
当时只要有再吩咐,李金环等人便难逃一死。
而自已辛辛苦苦了五年,从李金环中又没获到线索,那自已不是白忙活了吗?
朱亚楠对自已行为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井水巷的人流很多,弄得马车在行驶的过程中总是不得不停住,朱亚楠的沉思也不由得被打断。
一时间,他抬头看到了一对举止亲密的男女,两人捥着手,女的手中还拿着几根糖人,看起来被咬了几口,而女子则是把手中的糖人递给旁边的情侣,男子也不嫌弃,一口咬下。
朱亚楠正想再看一下,人潮就已经褪去,马车便行驶越过了他们。
想到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朱亚楠就不自觉的想到了周沁,两人之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果是当初没有离去,呆在京城,或许他和周沁在一起也是这一般情形。
甚至可能孩子都有了。
朱亚楠的心突然有些烦躁,一连喝了好几口茶来缓解。
心里又有几分厌恶外面的喧嚣,直到仆人说,南山墓地已经到了,朱亚楠才从这种状态走出来,下了马车。
而正好有一个主持在旁边负责接待,像宣晋侯府的墓地,一般都是有人负责看守的,而这主持正是负责这种事情的。
主持看到宣晋侯,脸色颇为恭敬,不带待朱亚楠所说,便将他们经过碎石小道引领至墓地。
路途上,小道没有积雪,不过朱亚楠倒看到好几个小沙弥,正在拿着扫帚。
朱亚楠吩咐下人准备好东西,便叫他们离开,自已独自一个人在这里上香,只是走时,有个私下转身的仆人,感觉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