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学校组织春游,返回时直接按照我们回家的路线,一个一个的把我们送回家,一路上,宋锦同我说今天太高兴了,让她笑得停不下来,她真的一直都在笑,我为了配合她,也一直故意让自己保持大笑,结果笑多了,真的停不下来了。快到她家村口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差了一个队呢。我想逗逗她,边笑边拦着她,结果她直接把我扑倒,双手掐着我的脖子,刚开始我还笑着,慢慢的我笑不出来了,身子动弹不得了,我感觉不太妙,伸手去扯她掐着我脖子的双手,边咳嗽边扒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劲太大了,我的努力就是无用功,我感觉我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憋得慌,慢慢的,我没有实在没有力气了,眼前也黑了,脑子也停止了思考,就在这时,我隐约听见蔡芸说了声:“你到了,要下车了。”宋锦这才松开了手,走了。我紧忙的咳了几声,蔡芸把我扶起来,问:“没事吧?”。我没有说话,又接着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是接着刚才的笑,还是笑我自己,反正我就是笑了。
笑着笑着就坐过站了,蔡芸本来和我一样是在村子中间那条骷髅下车的,她因为有事直接在村下了,不然她还能提醒我。坐到另一个村子的结果就是走回去,还好事邻村,并不是太远。但是,要命的事,有熟人在临近路边的菜地里务农,直接问我是不是坐过了,我不想理她,结果这位长辈笑得可开心了,我无地自容,刚经历生死,又经历嘲笑,人生的大起大落呀,不管怎么样,还是活着好呀。
还有一次,宋锦在写作业时和我疯闹,就是中午抄写黑板上的习题时,我大概是说了句不想写作业了,她就一把抢过我的本子:“那就不写了,老师问起来就说本子不见了。”这理由听着都太过荒唐,我让她别闹了,把本子还给我,等会老师问起来,只会觉得是我不想写作业,才把本子藏起来的。没过一会,我写得好好的,她突然凑过来跟我说:“我知道有什么办法,你可以不用写作业了。”此时我已经写了一半了,不想写作业的心思早就没了,但我还是问了一句:“什么?”
“就是把你的钢笔弄坏,就像上次一样。”说着就将我手上的钢笔抢走了,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笔尖扔向了桌面,我顿时傻了,这钢笔是刚买不久的,二十块一支呢。之前那支钢笔十块,换了钢笔头,还是不好写,容易漏墨,就又重新买了支。
说不恼火是不可能的:“你干嘛?有病吧?”
“你不是说不想写吗?笔坏了,就不用写了啊。”
“我那只是一种愿景,该写还不是要写,我这笔刚买的,回去我妈又要骂我。”
“不就是支钢笔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我把我的给你,明天给你,今天我还要写作业。”宋锦的钢笔,是像口红一样可以伸缩的,蓝色的,带墨囊的,学校小卖部三块钱一支的。
“我的钢笔二十块买的。”“别吹牛了,什么钢笔啊,金子做的?我就这,又不是不能写,爱要不要。”
“那你现在给我,我要写作业。”
“不行,我也要用,只能明天给你。”她那支钢笔我也不想要,我也没打算让她赔,听她的口气也没打算赔,我实在不想这么跟她计较,累得慌,可是我就想把今天的作业写完,她死活都不给她的笔,我虽然不想跟她计较,但也心里还是有不痛快,就想着逗逗她,我就上手去抢她的笔:“我也要写作业。”
“你不是不想写吗,我那是成全你,你该感谢我才是。”
“你弄坏我笔的时候,我正在写,我要是真不想写,我还在那干嘛?”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关我事。”
“那都别写了,你不是要把这笔赔给我吗?那你给我,你不给我,我给它毁了,谁都不要写了。”我是真的生气了,她不给,我就挂在她身上抢,我是真不知道她为啥力气这么多大,我一下子就被她撂倒了,整个背都在课桌上,腿部在课桌外,整个身子扭着很不舒服。我挣扎着想起来,她用双肘压着我,两只手开始掐着我的脖子,同上次一样,慢慢不能呼吸了,我想说话,想让她把手拿开,但我完全发不出声音来,我看着她,用手指了指她的手,意思就是让她快拿开。但她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依旧用力掐着我的喉咙,紧接着眼里一黑,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我有了一种恐惧,我在想,我是不是就这样死去,宋锦就要这样杀死我吗,她为什么下手要这么狠,就在我觉得我的脑袋顶发凉的时候,她松手了。我咳个不停,面颊涨得通红,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差点把我掐死了你知不知道,上次也是,你下手没轻重啊。”
“就这样就能把你掐死,我都没用力,你要真死了那也是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