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把头低了下来。
“之前你说她早恋,其实不是她,是方优喜欢一个男孩子,她就是帮忙给他们传纸条的。”妈妈继续说。
“哦,是吗?”我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班头,眼里尽是羞愧,恐惧,复杂的情绪涌在了一块。班头对上了我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灰暗,我看不懂他的情绪,只那一眼我又底下了头。
“是的,我就怕您误会她了,她还是蛮乖的,不会做这种事的。”
这个慌是我撒的,但我完全没想到妈妈会拿来在班头面前说,我不知道班头接下来会说什么?我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接下来的情况我不知道我应不应对得了,只能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了。
“哦,好,行,我知道了。”班头没有在多说其他的了。
我有些震惊,我以为班头会把我的事全盘托出的,我算是躲过了一劫吧。我质问妈妈,为什么要跟班头说这,你这样我就成了出卖朋友的人了,是不是出卖我心里当然清楚,这是我的良心债。妈妈说,那肯定要说啊,不能让老师误会你。我能怎么办,只能自己生闷气。
我躺在床上,脑袋里回放着刚才的情景。为什么班头不揭穿我呢?上学后班头应该会找我谈话吧?他应该觉得我是个说谎成精的孩子吧?
回到学校后,班头并没有找我,但我心里的那颗石头却再也没有放下来。方优是各科老师眼里的好学生,而我却瞎编造谎言,那她当挡箭牌,而她还是我的好朋友,我真的不想不想说谎的,不想这样的。我想方优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觉得我这个人不行,不适合深交吧。
对于王诚的喜欢我做过的一件件事,都是我后悔的。学校是有周记作业的,就像日记一样,只不过一周写一篇就好了,交给语文老师批阅。方优有一回同我说她把方标写进周记里了,我很佩服她的胆大:“啊?你写了方标,不怕老师说啊?”
“那有什么,老师不都知道了吗,你以为语文老师会不晓得?”说的也是,毕竟他俩就是因为被频繁谈话才彻底说拜拜了的。
就这写进周记里的事说进了我的心里,方优这么大胆,或者我也能大胆一次?周记本来就是日记的延长版,不就是要写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自己的心声吗?我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把对王诚的喜欢在日记里写明明白白,透透彻彻。周记本发下来的时候,语文老师写了大半页纸的评语,主题就是: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样的事,应该这种喜欢放在心里,转化为动力,将心思放在学习上。我将这件事同方优说,方优说:“你也太勇了吧,怎么把这都写在周记里了?”
“啊?你不是说你也写了吗?”
“我就是在周记里提了一下他的名字。”
此时的我顿觉得五雷轰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以前大家都只是知道,并没有明面上说,这下一篇周记,我自己全透露出来了,觉得自己好傻,当时为什么不问清楚呢,还真以为方优将自己和方标的事写进就周记里呢。
一天晚自习,大家都在安安静静的自习,老师不在教室,文宣心血来潮采访了班上的大部分同学同学,问有喜欢的人吗?喜欢谁?问到大家心知肚明的人时,她就会来一句:“哎哟,你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的。”她没有问我,她问到陈宇的时候,我开始心跳加速起来,只听文萱说:“小诚纸,你呢,你喜欢谁?”小诚纸是方优给他起的外号,方优一直都是这么叫叫他的,后来班上很多女生都会这么叫他,只有我不会,因为我不敢叫,别人叫是开玩笑,而我叫,我自己觉得怪怪的,总感觉大家会有起哄起来,我不想再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想再给王诚添烦恼,不想再打扰他了。而班上这段时间又有了新的动态,说王诚喜欢方优,有鼻子有眼的,我想也不是假的。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方优了。”不好意思的语气,却也充满了坚定。
我不禁笑了,当事人亲口说的比道听途说来得更扎心。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但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我的放在心里的人,我不想伤害他们,我想他们好好的,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没有回应的难过,所以我想王诚可以得偿所愿,我便偶尔会在方优耳边提起王诚,说你也可以看看他呀,我觉得你俩挺配的,或是真的可以的。方优每次都反驳,反驳中又带着点娇羞的感觉:“哎呀别瞎说,人家就是把我当朋友。”在往后的日子里,每一次听见方优叫他小诚纸的时候,我满是艳羡,但我再也不流露出对王诚的喜欢了,彻底的成了一个封闭的小透明,我不想成为他俩的阻碍。我不是圣人,我也会酸,但我没有资格,我就只能静静地看着。王诚有段时间没有剪头发,不仅刘海是长的,鬓角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