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默地坐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廊下,瞥眼秦戈:“她人呢?”
秦戈感受到自家主子身上的低气压,小心翼翼地回道:“姑娘出了松园。”
见太子脸色陡变,他赶忙补了句:“属下已经派人跟着了,绝不会让姑娘出事。”
太子:“在哪,孤亲自过去。”
……
云葵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嘴里咬着从摊贩手里买来的最后一根糖葫芦,糖霜分明很厚,可她却吃出了满嘴苦涩。
回想方才那一幕,她还是忍不住心惊后怕。
怎么能那么有种呢?竟敢给当朝太子甩脸子。
可她也不想就这么回去乖乖认错,不想看到他那张冷冰冰的脸。
她不明白,为何太子殿下总是这般忽远忽近,喜怒难辨。
时而待她极好,让她以为,她在他心里终究与旁人有所不同。
时而又是那般冷漠疏离,一旦她说错话、做错事,有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里错了,他又变回了那个不近人情的殿下。
她不安,彷徨,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更不敢奢求他对自己存有多余的情愫。
她一个小小的侍寝宫女,又凭什么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