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齐川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转身躺在了沈听晚的躺椅上,懒洋洋地说道:
“小妹,此次出行,我希望你以男装的样子示人,你能乔装出来吗?”
沈听晚略带得意地说道:“当然可以喽,哥哥你怎会不相信我的手艺,你又不是没见过。”
沈齐川摇摇头,故作迷茫地说道:
“我只见过你变女装,男儿身地样子我确实没有见过,不如今日,你装扮来让我看看?”
沈听晚打了个哈欠后假装困倦地说道:“哥哥,今日都这么晚了,大家都累坏了,明日我再画给你看,可以吗?”
“好,那明日一早我再来找你,现在我还有些事需要与你交代。”
沈听晚无可奈何,只能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倚靠在床边说道:
“哥哥,你说吧,晚儿洗耳恭听。”
沈齐川点点头后说道:
“小妹,你在家里无论闯多大的祸事都有爹娘和我给你兜底。
但是你去了边关以后,若是惹出错事就有军令,军令如山,出去后切不可任性妄为,一切都要规矩行事。
我们这次去的还是顾云峥的军队,他为人刚正不阿,做事极其重规矩...”
沈齐川还没说完看着已经靠在床边睡着的沈听晚,他用眼神示意春桃将沈听晚扶到床上躺好,他也并未离开。
沈齐川坐了一刻钟后,看见沈听晚是真的睡着了,他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沈听晚本想着假睡混过沈齐川后,再偷偷离府,结果没想到自己真的给睡着了。
此刻沈听晚浑身无力,发现自己在一处山林里,瘫坐在地上无法挪动半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神秘的身影慢慢向她靠近。
那是一名蒙着面纱、身穿素雅衣裳的女子,步伐轻盈而又坚定。
沈听晚瞪大了双眼,充满警惕地开口询问:“你…你到底是谁?!”
然而,白衣女子似乎并未听到她的问话,依旧保持沉默,只是脚下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更令沈听晚感到惊恐的是,白衣女子的手上竟然多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闪烁着寒光。
沈听晚试图挣扎,但很快便发觉自己的手脚已经被紧紧束缚,喉咙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白衣女子突然转过身去,朝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沈听晚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蒙面男人,眼尾有一颗黑痣,正站在不远处。
他就站在那里,竟然没有做出丝毫抵抗,仿佛早已等待着被她杀死一般,眼神空洞,丝毫没有生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白衣女子猛地举起手中的尖刀,用力刺进了那个男人的胸膛,这个男人。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白衣女子的衣裳。
她又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华丽的男人但看不到男人的长相,他还带着一群人在一旁等候着。
他把玩着手中碧绿的扳指,黄色宝石在斑驳地阳光下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
奇怪的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沈听晚的存在。
只见一身素衣的女子,赤着脚拿着刀坚定地走向男人的身边。
他看到她走过来后,将扳指戴在了手上,而被她刺杀的那名男子痛苦在躺在地上,渐渐没了动静。
微风轻轻吹过,掀起了白衣女子脸上的面纱。
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仿佛有着无尽的愤怒。
沈听晚惊讶地发现,这个女子的面容竟然与自己如出一辙。
突然,画面一转。
刚刚还在山林里身染鲜血的白衣女子,此刻却一身红嫁衣,端坐在闺房之中,脸上满是期待与喜悦。
春桃轻盈地走进了房间,为她盖上了红纱,然后轻轻地牵着她走出了闺房。
她跟着春桃缓缓步入正厅,看见只有陆凌霜端坐在主位上,一旁的沈齐川则断了一只胳膊,但也是笑盈盈地看着她。
沈听晚心里暗自琢磨着:“难道她真的是我?我的父亲去了哪里?哥哥为什么断了一臂?我还成亲了?”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她惊恐地发现,一支箭矢如闪电般朝她的娘亲射去。
那支箭带着凌厉的风声,瞬间穿透了空气,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紧接着,她看到娘亲的胸前被这支箭射中,箭头深深地嵌入了肌肤之中。
娘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痛苦的表情扭曲着她的面容。
鲜血从伤口处涌出,迅速染红了她的衣襟,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