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珍珠、每一片翡翠皆为上乘之选……”
嬷嬷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滔滔不绝地足足念了两炷香的工夫。
这聘礼洋洋洒洒,竟有三百余件之多,各类珍奇异宝琳琅满目,熠熠生辉,足以见得皇后娘娘对沈家的诚意,欲促成这门亲事之心昭然若揭。
皇后嘴角轻扬,面上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她缓缓转过头,眼神中满是柔和与关切,轻声问道:
“听晚啊,你瞧,本宫特意为你精心筹备的这些礼物,可还能入得了你的眼?可还满意?”
沈听晚心下一惊,赶忙站起身来,动作迅速却又不失优雅地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神色恭谨地回道:
“皇后娘娘厚爱,费心筹备这些礼物,小女不胜感激。婚姻大事,向来是由父母做主,小女谨遵父母之命,不敢有任何意见。”
沈甫渊见女儿如此应答,也随之起身,身姿挺拔而又恭敬地微微欠身施了一礼,神色诚恳且感激地说道:
“承蒙皇后娘娘如此眷顾小女,对她的这份喜爱之情,臣与沈家上下都深感荣幸。娘娘对沈家的这一片拳拳诚意,沈某定会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皇后见时机已然成熟,便趁热打铁地说道:“既如此,本宫瞧着这个月二十六是个难得的黄道吉日,不如就将这婚事定在那一日吧。
这日子可是本宫专门请钦天监细细算过的,最为适宜,沈大人意下如何?”
沈甫渊着实没料到皇后会这般着急地定下婚期,心下微微一紧,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与恭敬,他双手抱拳,再次行礼道: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小女乃是我沈家的独女,这嫁女之事,于我沈府而言,乃是头等大事。
既要准备丰厚的嫁妆,又要筹备婚礼所需的诸多其他物品,这短短时日,实在是难以筹备周全。
臣以为,这二十六的日子,实在是有些仓促了。”
皇后嘴角的笑意并未减退,依旧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本宫也知晓听晚和峥儿身份尊贵,这婚事自然不能草草了事,必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让这全都城的人都知晓这桩喜事。
既然沈大人觉得本月二十六为时过早,那便定下月初六吧,这同样也是个极好的日子。”
还未等沈甫渊开口回应,皇后又接着说道:“沈大人、沈夫人,你们无需担忧,听晚和峥儿的婚事,本宫定会亲自操办,必定会办得隆重盛大,成为这京城中人人传颂的佳话,让这成婚当日出现万人空巷的盛景。”
沈甫渊见皇后如此坚持,且话已至此,推辞的话也实在难以出口,只得再次抱拳,微微鞠躬行礼道:“既如此,那便有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皇后见状,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那笑容仿佛是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明媚而又动人。
她又在沈府与众人寒暄了几句,便带着随从浩浩荡荡地回皇宫去了,迫不及待地准备这成亲的诸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