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没想到事情会闹得如此之大,一时疏忽,没有提前找好证人。
此刻,她站在原地,双脚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动弹不得。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得窘迫万分,嗫嚅着说道:“民女…民女一时疏忽,没有证人…”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无助,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刘轻月见沈云笙拿不出证据,刚才的紧张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得意。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挑衅地看了沈云笙一眼,说道:
“皇上,皇后娘娘,民女三人从未欺辱过沈云笙,也没有说过四皇子的坏话,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明鉴!
沈云笙一定是在撒谎,她就是想破坏民女和二皇子殿下的感情,扰乱朝堂秩序!”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与嚣张,仿佛已经摆脱了困境。
二皇子也急忙开口道:“父皇,母后,定是沈云笙受人指使,故意来离间我和四弟的感情,妄图扰乱朝纲,妄议皇位之事。
她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还请父皇彻查此事,为民除害!”
他的脸上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转移皇上的注意力,将罪责推到沈云笙身上。
沈云笙见事情陡然反转,心中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咬咬牙,再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一脸诚恳地说道:“民女对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甘愿以死证明清白!
民女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皇上和皇后娘娘能够查明真相,还民女一个公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四皇子见状,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父皇,母后,儿臣认为,不妨将她们宫中的宫女和管教嬷嬷都叫来询问一番,如此,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
皇上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仿佛这场纷争让他心力交瘁。
皇后则挥了挥手,说道:“为防止有失偏颇,将她们宫中的所有宫人都带去宫正司审问!”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果断与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众人皆知,宫正司是皇宫中审问宫人的残酷之地,但凡被送进宫正司的宫人,大多要遭受严酷的刑罚。
那刑罚之残酷,令人闻风丧胆,所以从宫正司得出的口供,一般都极为真实可信。
没过多久,宫正司的管事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叠口供。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神色紧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审讯。
皇上身边的公公极为机灵,立刻上前接过口供。
皇上微微点头示意,公公便清了清嗓子,打开口供,当众宣读起来:
“据宫女口供,刘侍郎家的刘轻月确实经常带着两位姑娘,欺辱沈姑娘。
而且,据嬷嬷禀报,刘轻月曾多次口出狂言,称二皇子日后定会成为太子,继承皇位。
此外,在管教期间,二皇子多次派人给刘轻月送过各类珍宝。
刘轻月在训练时也最为不服管教,常常自称自己为太子妃……”
公公的声音不疾不徐,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仿佛是一把重锤,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众人的心。
沈云笙万万没想到,宫中的下人们竟都愿意为她作证。
她虽依旧跪在地上,但心中却如释重负,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四皇子则在一旁,嘴角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二皇子此刻却慌了神,他的脸色变得惨白,犹如一张白纸。
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惶恐与不安。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地说道:“父皇恕罪,儿臣实在没想到此女如此恶毒。
儿臣当时给她送礼物,也是因为父皇您给我们赐了婚,儿臣只是想增进彼此的感情,绝无他意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与哀求,试图通过这些话语来挽回皇上的信任。
皇上面色阴沉,眼神冰冷得可怕,仿佛是寒冬腊月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他重重地咳嗽几声,怒声说道:“咳咳咳…咳咳…来人,把这女子拉下去杖毙!刘轻月的母家全部处斩,刘侍郎发配宁县,永不得